顾芒当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虽然她喝醉了晕乎乎的脑袋也还是疼，但她是知道的。
其实她昨天看见许慕的时候，就在心里说好了，只要是许慕，发生什么事情都没事。
可是现在真发生了以后，她又有点接受不了了，她也清楚的意识到，有些事情只是想想和真的发生那种刺激感还真是有区别的。
“额，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呸，她其实不想说这个的，她想说的是你可以走了，但随后想想这应该是许慕住的地方，该离开的是他才对啊。
“怎么，吃干抹净以后不认人了？”
过于直白，顾芒也成功娇羞了，但她是谁啊，再害羞也不能说出来。
“不应该是我被吃干抹净吗？许总？”
她不甘示弱的对上了许慕的眼睛，没想到对方却笑了。
“那你也要对我负责，我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个。”
“许慕，你要不要脸，你是个男人。”
许慕舔着个脸，丝毫不为所动。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人。”
这逻辑看似没问题，但也不能说真的没有问题。
“总之，不能把昨天的事情当做意外吗？”
许慕脸色一变，他最怕的就是她会这样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这样说。
“顾芒，在我面前敢这样说的人只有你。”
顾芒听到这句话，煞有其事的点了个头。
“那我很荣幸。”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顾芒看着似乎是个弱智的许慕，这问题他这么聪明会不明白吗？
“前段时间对你那么好都不能打消你的顾虑吗？”
顾芒被噎住了，是啊，前段时间的许慕对她是很好，可是她依旧怕，怕那只是一时兴起。
“那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
顾芒认真的问着，许慕当然也知道她是认真的。
于是，刚才还因为顾芒在身边而有点心猿意马的他，突然也认真了。
“可能因为，你是顾芒吧。”
听到许慕的话，顾芒周身都开始一层层犯冷，喜欢她以为她是顾芒？五年前的她才是真的顾芒啊。
“你走吧，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顾芒突然冷淡，没有了刚才的玩笑和认真的样子，就算是许慕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
还没说完，顾芒就打断了他。
“昨天的事情，就当做是一夜情，我谢谢许总把我放心上，其他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她其实挺想哭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听见许慕这样的告白，应该会感动到哭吧，可是她不行。
她不行，也不能。
“一夜情？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别跟我讲你喝醉了说话不作数。”
“我还真打算这么说，许慕，你不会以为喝醉的人说话当的了真吧，还是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
“顾芒，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没有良心的人。”
他为她死过，为她冲动过，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值得来一句谢谢？
顾芒冷笑一声，被触及到某种情绪的她突然就想到了。
“有良心的顾芒五年前就死了，你递的刀，许总不会忘了吧，那样的顾芒你不喜欢，是你亲自抛弃的，现在的顾芒没有良心你倒是喜欢了，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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