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在说完那句话以后，空气感觉都稀薄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她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点自嘲，但听到许慕耳朵里，却显得有点让他无法呼吸。
他根本回答不上来顾芒的话，如果单纯只是喜欢现在的她，那以前的她算怎么回事。
他发现，自己最怕的，就是会这么问的顾芒。
因为触及到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害怕。
多可笑，高傲冷淡如他，居然会害怕。
“长这么大是不是没人这样说过你，也没人敢说？其实许慕，你挺可怜的。”
可怜？
许慕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芒，他可怜吗？既然觉得他可怜为什么不怜悯一下他？
“顾芒，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才会导致她一下子变了，明明刚醒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顾芒看着不明所以的许慕，顿时就开始头痛了，她他当然做错了，他就不应该来找她，不应该说那些话，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再离的很近了。
可是她是有私心的啊，她很清楚，自己喜欢许慕，很喜欢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是顾芒。”
她犹豫了很久，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她不想告诉许慕的，她总觉得他们的结局只能走向灭亡，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如果许慕知道她不是顾芒，会作何反应？
“你不是顾芒？那你是谁？”
许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顾芒的眼神闪过失望，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是谁，她的问题是多余的。
“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
就在顾芒黯然神伤的时候，许慕突然又加了一句，顾芒抬起头看向许慕，发现了他眼神里的坚定。
“五年前，如果我早点发现我喜欢你，该有多好。”
五年前，他偶然听到了顾芒父母的谈话，内容大概就是让顾芒接近他只是为了钱而已这样的话，他听到以后，心里陷入了茫然，他开始怀疑起顾芒在他身边的目的。
再加上那时候的顾芒对他的远离，让他越来越肯定，她就是为了钱。
那时候顾芒家的公司资金出了问题，而他因为顾芒，没有一句怨言到最后出钱帮忙，就在那次帮忙以后，顾芒开始疏远。
时间不早不晚，卡的刚刚好。
顾芒走后，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你五年前喜欢我，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
顾芒苦涩的笑，许慕这样说，就是在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原来的顾芒，而不是后来的唐星。
“这五年我们都变了很多，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听到顾芒这样说，许慕只当是顾芒觉得过了五年物是人非，却没想到，顾芒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许慕说完那句话以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许慕以为顾芒在考虑，所以跟着她一起沉默。
顾芒却是因为内心苦涩，作为唐星的第一份恋爱，就这么失败了嘛。
她早就说过了嘛，她就适合一个人，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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