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回来后就一直在秘密的找着赵小夕,这时候闺阁女子离家出走,不知去向若被人知道那可是名节尽毁了。
他实在想不通赵小夕就这般不想见自己吗?甚至连名节都不顾?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有着深深地无力感。
燕临冠礼在即,燕牧也有心阻挠他寻找赵小夕,他虽不知这俩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小夕那孩子如此避着燕临,那就指定是燕临的错。
他从来都拿小夕当亲生女儿,自是向着她,对外也直接说小夕因最近勇毅侯府总被人构陷,担心是遇小人了,所以去寺里吃斋礼佛为勇毅侯府为大乾祈福。
这样既隐瞒了她的去向,又内涵了薛远,一举两得。
赵小夕也从飞羽口中得知了此事心中有些感动和低落,两世,伯父都不曾亏欠与她 甚至对她极好。
而在侯府这种生死不知的关键时刻她如此逃避真的应该吗?
前世她就算不为了燕临,为了伯父的养育之恩也会替燕临挡那一剑的,总不能让燕家就此断了后。
想到这她有些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正好这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但此时张母不在,张遮又在刑部家里只有她们。
“飞雪你去看看,别露脸隔着门问。”
“是。”
飞雪走出去在门口喊着“请问有什么事?”
“我乃勇毅侯府仆人,特来送我家世子冠礼的请柬给刑部张遮张大人。”
勇毅侯府?怕被认出来飞雪开了门伸出去一只手拿回请柬又迅速收回来。
“多谢。”
飞雪把请柬拿回了屋子里“小姐,是世子冠礼的请柬,给张遮张大人的。”
赵小夕拿过请柬并没有打开看内容而是直接放在了一边。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住到了张遮家里。
住到了那个出了名的清正廉明不畏强权的张遮张大人家里。
这次燕临的冠礼若有他在定能改变一些吧,就薛远那个漏洞百出的圣旨,他定会据理力争吧。
前世虽不知张遮为何没去,但这次她得想办法让张遮去。
于是在张遮散值到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身披斗篷在院子里蹲着的赵小夕,而她手里正在摆弄花草,这几天无聊,她没事跟张母学了学。
这样显得不刻意。
张遮见到她的一顺低头眼眸微敛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打算回屋,结果却被叫住。
“张大人留步。”赵小夕的声音清透中还带着几分娇俏,这是张遮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张遮身形顿了一下到底是回头看向她。
赵小夕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然后从衣袖里拿出那请柬双手递到他的面前。
“今日你和伯母都不在,我只好让丫鬟接过来,伯母还没回来,这请柬只能先给你了。”
张遮看着请柬上面的字,勇毅侯府,便明白了是和请柬。
他的嗓音沉稳,没有一丝波澜,让人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情绪,确实适合在刑部当差。
“多谢,那在下先告辞了。”
“等一下!”
看着张遮带着询问的眼神赵小夕轻轻笑了笑昳丽生艳,夺人惹眼,张遮凝了凝神才没被这笑容晃到,但心却又几分不平静。
而赵小夕的想法则是,我可对你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张大人,请问一下你打算去勇毅侯府参加燕临的冠礼吗。”
“请问小姐可有打开看这请柬。”
“并未,我怎可随意打开他人之物。”她可是个大家闺秀!
“那敢问姑娘,你怎知这请柬是为燕世子冠礼一事。”
“你与勇毅侯府之人相熟。”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里却满是肯定。
赵小夕乐不出来了。
我去,这张遮要不要这么观察入微,她才说几句话啊,就快被他扒的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