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冶“哦”了一声,“我刚出来订餐的时候他正好走了,他家里给他相亲来着,他去应付了。”
江惟酸酸的“啧”了一句,“你看我要你们做什么?不知道给我安排一个?”
把祁宋那个清冷禁欲的小律师给他安排一下。
关冶:“……你清醒一点?!”网上那么多美丽可爱的小姐姐排着队要嫁给你,你是瞎么你看不
见?
江惟叹着气掀开了饭盒,热气瞬间把他的眼镜晕染了一层雾,江惟食指勾着中梁把眼镜摘下来搁在
一边,饭香味一时铺满了整间房间。
季叙暮仍旧是清粥小菜,江惟看着饭盒里的红烧排骨,又看了看他饭盒里的素炒油麦菜:“老关,
看你把孩子给委屈的,吃了多久的素了?”
关冶往嘴里塞红烧肉的动作顿住,季叙暮正喝白粥喝的正欢,听他这么一句话,一口咬在了塑料小
勺上。
“他自己要的绿叶菜好吧?”
江惟用筷子夹起一块儿红烧排骨:“来一块儿吧,胖不死你的。”
季叙暮摇头拒绝:“我不要。”开什么玩笑!他昨天直播的时候,他的公屏里刷了几十条:“季叔
你胖了,该减肥了”的消息,他当时那个心痛啊。
队列之整齐,一群小孩儿展现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感。
江惟仍然举着筷子:“你要不吃我良心就实在是过不去了。”
关冶嗤笑:“您还有良心呐?”
“你背着我丢掉也行,反正我给你了,我就良心过得去了。”话落,江惟把排骨丢在了季叙暮的油
麦菜里,绿油油的菜上放着一块儿红烧肉,十分显眼,张扬跋扈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季叙暮:“……”
关冶:“……”他就知道这个王八蛋没有良心!
吃过饭,江惟继续惆怅的拿着手机盯着闪光标看,托着下巴思考合理的话题。
祁宋并不知道江惟的惆怅,专注的处理着文件,下午程晓来过了,给他请了三天的假也顺便把他的
笔记本也带过来了,作为助理,程晓无疑是贴心的。
在电脑上处理文件比在手机上憋屈的打字方便的多,正好吊瓶也打完了,祁宋的手背上贴着平口
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发出轻巧的…… 祁宋抿着唇,被子底下的手轻攥成拳,他声线温凉,道:“辛苦了。”
他同意了,修栖知道。
这一晚,修栖守着祁宋一整晚,半夜,祁宋的确是发烧了,整个人都很烫,修栖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的情绪。
祁宋脑海中很混乱,满脑子都是以往的事情,昏昏沉沉间,有人给他灌了什么东西,祁宋条件反射
性的排斥别人给的东西,又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祁宋,醒醒!”
修栖放弃给他睡着时喂药的打算,祁宋的警惕心和心理戒备能力很强,很排斥别人。
祁宋紧皱着眉头,冷汗湿透了他身上的衬衫。
“祁宋!”那个声音说,“你在发烧,醒醒!”
祁宋勉勉强强的睁开眼,修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焦急,还有一点,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探索。
修栖递给他一杯提前晾好的温水,又把退烧药放到他嘴边。
祁宋张了张干裂的唇瓣:“谢谢……”低头喝了一口水,捏起他手心里的那两粒白色的药片放入口
中。
很苦,祁宋皱着眉把那一杯水喝完放到一边,抬眼看到修栖眼底有红血丝,祁宋的声音干哑:“你
一直都醒着。”
修栖点头。
幸好他一直都醒着,注意着祁宋的情况,否则,祁宋会烧到什么程度?!
修栖起身又接了一杯水递给他:“再喝一点。”
祁宋出了一身的冷汗,便没有拒绝,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大概是药开始起效了,祁宋开始慢慢的出汗,因为发烧的缘故,祁宋的眼神不再是律师独有的微压
和凌厉,变得温软柔和起来:“今天晚上麻烦你了。”
修栖看着他的眼睛,呼吸错乱了半分,睫毛颤了颤,搁在膝盖的手缓缓扣在一起:“你再睡一会
儿。”
祁宋点点头躺下。
窗外,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几点星辰缀在黑沉沉的夜空,显得有些孤寂。
修栖留了一个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了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的视线偏向祁宋的床位,他很瘦,被子中间隆起一块,细微的起起伏伏,修栖的眸光变得有些温
柔,似月色般,落在祁宋的身上。
祁宋睡得很沉,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