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祁宋就去办了出院手续,出院的时候给程晓打了电话,程晓那边尖叫了起来:“祁律师,您
不要命了吗?”
祁宋抚了抚眉心:“我没事儿了……”
程晓严词拒绝了他下午就要来上班的要求,无奈之下,祁宋把要求降到了明天上班,程晓经不住他
的坚持,也明白祁宋的要强,只能妥协。
祁宋挂了电话,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回了家,屋子里还保留着那天晚上的杂乱。祁宋冷着眉眼把笔记
本放到卧室里,又拿了几个袋子出来把易拉罐装起来。
还有墙角的那个差一点砸死他的烟灰缸碎片,祁宋额头的伤口已经痊愈结痂,身体却仍然记得那天
晚上,这个东西是怎么冲着自己的头砸过来的。
都收拾好以后,祁宋坐在沙发上,空气中还有好几天没有清理的酒液的怪异味道,又认命的从茶几
下方拿出抹布擦了擦桌子,并打开窗户散散气味。
第二天,祁宋穿着白色的衬衫,扣子仍然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程晓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见祁
宋进来了,站起来,语气里有担心:“祁律师您还好吗?”
祁宋淡淡的点点头:“没事儿。你出去吧。”
祁宋安安静静的工作了一整天,刚开始他还有点担心江惟回过来,一个上午过去,江惟也没有来
过,祁宋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在想什么?
这种想法真的很奇怪。
祁宋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丢在脑后,专心致志的看法律文献。
走在路上的江惟咬着冰棍,一身随性的打扮,今天高温预警三十八度,江惟露出麦色的双臂,连口
罩都懒得带了,就这么插着兜走在路上。
他有点想小律师了。
江惟把最后一口冰棍咬掉,把包装丢进垃圾箱,叹了一口气,他都三天没去找小祁律师了,这几天
都忙成狗,关冶一天天上蹿下跳的在江惟,程骞和季叙暮的配音间来回穿梭着。
很多广播剧的音都没交,江惟的尤其多,季叙暮的有很多协役剧,剧本比江惟的薄上许多,关冶天
天在微博上找后期,找美工做海报,忙的晕头转向的,也不怎么盯着江惟配音了,江惟就跑出去买了跟
冰棍,出去溜达溜达。
江惟一推开……
“也不知道那天是哪位二货把人家小姑娘都认错了啊?”
程骞瞬间炸毛:“江惟你丫闭嘴!”
说来也神奇,他妈妈跟他说是十六号桌,他那会儿着急忙慌的,就听见了个“十”字,到了餐厅,
冲着那十桌的姑娘就去了,偏偏那姑娘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人家姑娘还有对象,程骞的出现让人家姑
娘都吓了一跳,后来人家男朋友都过来了,程骞还差点挨了打。
打电话给程母才明白这是个误会,程骞尴尬的给人家赔礼道歉,那原本跟他相亲的姑娘也以为他迟
到了,竟然就这么走了,白瞎了程母用心安排的这次相亲,回家打了程骞一顿。
江惟也是从程母那里知道的,这会儿,便用在了程骞自己身上。
关冶并不知道这件事,迷茫的看了看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什么认错?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
懂的高深知识啊?”
“这个啊,没什么,就是程骞他昨……”
程骞瞬间冲出来,把杯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他:“江爷您喝水!江爷您消消火,我错了我错了!”
江惟勾了勾唇,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关冶满脸问号的看着这两个人的奇怪互动,不知所云。
程骞利索的转身回屋,就当自己没出现过。
关冶好奇的看着江惟,江惟勾了勾唇:“想知道?”
“嗯嗯!”他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
江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关冶把耳朵凑上去专心听他讲话。
“你去问他呀!”
关冶:“……你看程哥那个样子像是会告诉我发生什么事都样子吗?”
江惟耸耸肩:“那是你的事了。”
“王八蛋!”
江惟不再搭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冲了个澡出来,江惟趴在床上拿着手机,点开那个纯白色的头像。
算了,他也不要脸了。
江惟手指飞快的打了几个字过去:在么小律师?
祁宋那边半天没回音,正当江惟准备再发条消息过去的时候,祁宋那边回了过来:“嗯。”
江惟眯着眼睛笑了笑,继续聊:“小律师在忙什么?”
祁宋一边看文献,一边抽空回他消息:“看文献。”
“小律师这么冷淡啊?”
祁宋打字:“嗯。”
江惟觉得自己没话说了,那些他想说的话打字打不出来他所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