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长到我以为它是真的。
或许,我该抛却那些支离破碎,停止迷惘的思索,又或许,我该隆重地,去收拾好那些支离破碎,留守我的静默。
我在梦里无数次地找寻呼唤我的那个声音,又无数次地从找寻中惊醒。我不明白自己莫名的惊慌,莫名的难受,就好像是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狠狠地拽住心脏不放。
疼痛难忍,血肉模糊。
那么多水静止于前方,仿佛走到了世界尽头。空旷,和荒野一样空旷。仅仅是水,一大滩明晃晃的水。镜子一样平平摊开在大地上,倒映着整片天空,又像是天空之下的一潭深渊。
这一大滩水灌溉了下游数百亩的作物,维系了亿万生命的存活。它完整无缺,永不改变。与其说此地孤寂,不如说我们自己多么尴尬,我们不曾真正触动这个世界的内核。
在水的另一方,遥遥停着几座白房子。湖水是世界的尽头,那里便是世界的对面。住在那里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有好几次我想要过去看看,但是绕着水岸走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抵达。
这个在梦里一度出现的荒野呈现在我的眼前,令我感觉到孤独。
我想我一定曾来过,不然一个没有见过的地方不可能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梦里,而所在的角度望去,所见景色和梦里的净出奇地吻合,好像有牵引一般。
于是我更加好奇那个或许在这里发生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