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冰凉。班级群里炸开了几十条消息，最上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和江笙并肩走进老房子的背影，另一张是她清晨离开时的侧脸。照片的角度明显是偷拍，配文写着："学霸情侣校外同居实锤！"
"谁拍的..."唐筱喃喃自语，手指滑过屏幕，看到下面同学们的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调侃，更有几个和林薇关系好的女生说着难听的风凉话。
江笙站在她身旁，眉头紧锁："能看出拍摄时间吗？"
唐筱放大照片："第一张是寒假最后一天，我记得那件外套...第二张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注意到照片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怎么了？"江笙凑近。
"没什么。"唐筱迅速锁上屏幕，心脏狂跳。那个人影...那件粉红色外套，她很熟悉——苏凌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但怎么可能？苏凌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那天她明明告诉苏凌自己在亲戚家...
"先各自回家。"江笙打断她的思绪，"明天到学校再看情况。"
回家的路上，唐筱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给苏凌发了条信息："那张照片到底怎么回事？"
苏凌的回复很快："不知道啊！我也是突然在群里看到的。林薇发的，她说是她朋友拍的。"
唐筱咬了咬嘴唇，又发了一条："照片角落里有个人影，穿着粉红外套..."
这次，苏凌过了很久才回复："啊？不会吧？可能是巧合？我那天在家复习啊。"
这个回答不但没让唐筱安心，反而更加疑惑。苏凌平时反应很快，从不会用"啊？"这种模糊回应。
第二天，唐筱忐忑不安地走进教室，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几个女生看到她进来，立刻停止交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林薇和她的朋友们更是毫不掩饰地指指点点，发出刻意压低的笑声。
江笙还没到校。唐筱低着头走到自己座位，发现桌上被人用口红画了个丑陋的心形，旁边写着"同居快乐"。
"谁干的？"唐筱气得手发抖，掏出纸巾使劲擦拭。
"哟，生气了？"林薇晃到她桌前，"敢做不敢当啊？"
唐筱深吸一口气："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朋友。"
"朋友？"林薇夸张地挑眉，"朋友会一起过夜？朋友会..."
"够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笙站在那里，眼神凌厉得像刀锋。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薇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江笙走到唐筱桌前，看了看那个没擦干净的心形痕迹，从书包里掏出一包湿巾递给她。
"谢谢。"唐筱小声说，接过湿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颤。
早读课前，班主任李老师把两人叫到办公室。她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群里那些照片，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唐筱的脸烧了起来："老师，那不是真的！我们只是..."
"唐筱寒假在帮我整理复习资料。"江笙平静地打断她，"她家老房子比较安静，适合学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当行为。"
李老师审视着他们："你们知道学校对早恋的态度。"
"我们没有..."唐筱急忙辩解。
"即使有，也不会影响学习。"江笙再次打断，语气坚定，"我的成绩您清楚，唐筱这学期的进步也有目共睹。"
李老师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们有分寸。但舆论影响不好，尤其是现在江笙的保送资格正在审核..."
"保送资格？"唐筱惊讶地看向江笙，这是她第一次听说。
江笙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问。最终，李老师只是警告他们要"注意影响"，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教室的路上，唐筱忍不住问："什么保送资格？你没告诉我。"
"清华的保送。"江笙轻描淡写地说，"还在审核中，没什么好说的。"
"这很重大啊！如果因为那些照片..."
"不会的。"江笙斩钉截铁，"保送看的是成绩和竞赛，不关这些事。"
但事情并没有江笙说的那么轻松。接下来的几天，关于他们的流言越传越离谱。有人甚至说看到唐筱去医院做检查，暗示她怀孕了。更糟的是，关于江笙保送资格的质疑也开始出现。
"听说他爸找关系才拿到的保送名额。"一天午休时，唐筱无意中听到隔壁班几个男生议论。
"是啊，不然凭什么是他？成绩好的又不止他一个。"
唐筱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理论，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苏凌站在走廊拐角，脸色阴沉。那几个男生没想到会有人反驳，一时语塞。
"江笙从高一到现在，所有大考都是年级前三，数学竞赛拿了省级一等奖。"苏凌一字一顿地说，"你们有什么资格质疑他的保送？"
唐筱惊讶地看着苏凌。自从照片事件后，她们之间一直有些尴尬，没想到苏凌会为江笙说话。
那几个男生讪讪地走了。唐筱走到苏凌身边："谢谢。"
苏凌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胡说八道。"她顿了顿，"筱筱，关于那张照片..."
"我相信你。"唐筱打断她，虽然心里仍有疑虑，但现在她更需要朋友的支持，"一定是林薇搞的鬼。"
苏凌似乎松了口气，挽住唐筱的手臂："别理那些人。对了，周六我生日，来我家吃饭吧？"
"当然！"唐筱爽快地答应，心里却想着要不要邀请江笙一起。
然而，事情在周五下午急转直下。学校公告栏突然贴出一封匿名信，质疑江笙保送资格的公正性，甚至暗示他父亲"有背景"。虽然信很快被老师撕下，但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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