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澄没心思睡觉了,她越过宫远徵起身去点灯。等房间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她才看清他的脸,惨白如纸!
“你这是怎么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一阵冰凉,像是外面的冷水一样。“这么冰,不会是掉池塘里了吧?”
宫远徵已经昏睡过去了,整个人和死狗一样,无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把了脉之后确定他就是寒气入体,具体缘由还得等他醒了之后问他本人。不能喊人过来,她只能把唯一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再去把火炉烧热,用热水灌了唯一一个汤婆子放进被子里。
——这汤婆子还是给她准备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闲的没事糟践自己,”从他房间里着了几样驱寒的药,用火炉大火开熬。
她也不敢走出这个房间,只能在外屋开着窗户熬药,一冷一热的风吹的她头疼,好在披着宫远徵的外衣还算能防风。她坐在小凳子上,拿着蒲扇一下一下的扇着炉子,用最快的速度熬了一剂猛药。
回到卧房后开始给他施针。神庭、七门、阳陵泉各扎一针,再以太冲引针,先将这股寒气引出体外。然后把驱寒的猛药给他灌入体内,最大程度避免寒气侵体带来的危害。
“你倒是喝啊!”用勺子为了几口都咽不下去,即便是引出了寒气也不见得他醒过来,可见他是寒气侵体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已经受到了损伤。
只要喝了这碗药,他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问题是他不喝。
玉清澄顾不得其他,挣扎了几秒钟后把心一横,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对准宫远徵的嘴将药灌进去。这药熬的不少,她就这么嘴对嘴的喂了她六七口才喂完。说来也怪,用勺子喂他就吐,用嘴喂他就喝。
做完这一切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被子,关好窗户,生旺炉火。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开始出汗,体温也从冰冷到发热再到正常,熬到他终于脱离危险了,玉清澄这才放下心来。
紧绷的情绪一松懈,忙活了一晚上的疲惫也随之而来,她躺在他身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宫远徵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头疼嘴苦鼻子塞塞,呼吸之间还颇有小刀割嗓子的感觉。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边,梦里人就躺在他身边睁着一双小鹿眼在看他。
“你醒了?”见他睁眼,她起身爬到他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怎么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起身来,睁着一双无知的凤眼看着唯一的知情人士。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说起这个她就生气,身为医者,最看不得一个人糟践自己的身体。大夫拼尽一身医术也要把你从阎王手里拉回来,你却如此糟蹋自己?
“我还没问你呢,昨晚大半夜的你干嘛去了?一身冷气的回来,躺床上的时候你人都昏迷了,我还以为你遇到刺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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