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宫尚角面前是个藏不住事的,尽管玉清澄再三叮嘱也没用。
不过他倒是个机灵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把她给他分析的关于给宫子羽铺路的事情说了,其他的半个字都没提。
“在不能给敌人致命一击之前,蛰伏是最好的选择。”抬眸,玉清澄看向宫尚角。
“敌人的咽喉已经握在手中,还不算致命一击吗?”宫远徵对他们掌握的东西有着十足的信心,说起话来都是带着即将成功的喜悦。
“如果突发变故呢?”她斜眼瞥了他一眼,娇柔的声音带着些许嘲弄:“你有为自己留下全身而退的后手吗?”
“捏断了喉管,所行皆是退路。”宫尚角虽沉稳,却也是和宫远徵如出一辙的自信。
玉清澄有些无语,这二位自信哥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手里攥着这点东西就觉得胜券在握?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他这样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我怎么了?!”全身上下心气最高的小狗立马不开心,瞪着眼睛反问。
“真羡慕你们啊,就算是失败了也还有退路可言,不像我......”硬生生把“只会心疼哥哥”这几个字咽了回去,她重新开始组织语言。“不像我,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
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便会让人变得怀疑自我。
宫尚角对她的防备不比无锋的少,甚至更多。
“一本残缺不全的档案,一个尚不熟识的人,角公子自以为掌握了敌人的咽喉,啧啧。”她咋咋舌,又摇摇头。“我祝你成功吧。”
“你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宫远徵对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事情最没有抵抗力,少许勾引就能将他的好奇心全部勾出来。“你倒是说啊!”
“我能说什么?”将手中茶盏重重拍在桌子上,玉清澄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宫远徵。“我整日在角宫呆着,仅仅靠着你们俩说的那些线索,我还能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生气,他态度也软了下来。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很有意思吗?真有意思!”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宫尚角还没开始头疼,玉清澄又张口说道:“且不说这件事二十年都没个定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那乌鸡夫人凭什么要帮你们?”
“是雾姬夫人。”宫尚角小声强调。
“你还好意思说话?”骂完宫远徵又开始针对宫尚角了,打工人一整天的怨气这才开始发泄。
“你觉得你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只要宫子羽坐稳执刃之位,以那样一个重感情、善良又心软的性格,扶养他长大的姨娘开口想要自由,你觉得他会不给?”
“只要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坐稳了执刃之位,她和皇太后有什么区别?你那点蝇头小利就想收买人心?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还有这个,”她指着桌子上的陈年医案,语气更是不屑。“一个大夫看了多少位病人,这点常识你不知道吗?这宫门有多少姑苏杨氏,又有多少早产的孩子?你怎么就确定这是兰夫人的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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