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皆以容貌为重。
最近宫远徵发现玉清澄经常坐在梳妆台前长吁短叹,偶尔还会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每次他前去查问她也不说,就自顾自的继续照镜子,然后叹气。
“女子皆以容貌为重,”宫尚角正在修补手中的一支花钗,上面的珠花有些坏了。“往好处想想,万一她破相了呢?”
“哥!”宫远徵无语凝噎,“她的脸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问题,我怕她最近有什么心事不告诉我。”
“她连你都不告诉,还能告诉我吗?”宫尚角对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弟弟可谓是有心无力,都成婚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不能像他一样稳重点?
“我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小狗急了。
宫尚角轻笑,无论弟弟多大了,逗他都非常有意思。“阿浅有一段时间也总喜欢坐在镜子前,后来她告诉我,担心年岁渐长、芳华不复,岁月的痕迹总会留在脸上。”
果不其然,小狗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能宫尚角再说什么,匆匆忙忙就起身。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宫尚角想要让他把话说明白,奈何人已经跑了。别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相互信任,但是在各家妻子的事情上,哥哥弟弟一个德行。
七天后,宫远徵表情复杂的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的奶娃娃来到了角宫。
宫尚角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奶呼呼的团子长了一张和玉清澄一模一样的脸,他震惊到半天没说出话。还是一旁的上官浅迅速归拢了心神,满是惊讶的开口:“这...几日不见,远徵弟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不是我的孩子......”
“玉清澄背着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宫尚角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不是......”
“那这是谁的孩子?怎么...长的和玉妹妹如此相像?”上官浅的震惊程度不比宫尚角,夫妇俩一个样。
宫远徵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怀中奶团子的两只小手忽然扯住了他的脸,稚嫩可爱的脸蛋上满是纯真的笑容。
“别闹了阿澄。”来不及回答哥嫂的话,宫远徵满眼都是无奈与暗藏的喜悦,他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下脸上胡作非为的小手,语气宠溺。“和哥哥嫂嫂问声好。”
上官浅终于绷不住,和宫尚角一起瞪大了双眼。一个叱咤江湖的活阎王,一个前无锋的魅介刺客,这种身份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你叫她什么?!”宫尚角蚌埠住了,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面容紧绷的盯着小小的团子,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
奶团子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不敢动,小手紧紧的攥着宫远徵的头发,清澈的小鹿眼满是惊恐。
宫远徵无奈又苦涩,还有一点小窃喜:“哥,你别吓到她了,她现在心智不全,就是个三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