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教训我。”添了一杯温茶，宫尚角有点接不住招了，这样的氛围连他都觉得窒息。
“你......”
微生澄刚开口，忽然后门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几乎是同时，几根银针穿透劣质屏风定在了窗棂上。
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她真是比无锋还无锋，宫尚角想不到比这个评价更适合玉清澄的了。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宫尚角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一个黑色身影翻身进了房间内。
看清来人是宫远徵之后，宫尚角表情有了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如常的模样。玉清澄早在他被发现后站在外面沉默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是他，因为只有他不走寻常路，那扇窗不锁就是给他留的。
“你都听到了？”
玉清澄是第一个开口的，宫尚角斜眼看了她一眼，果真足够冷血。
宫远徵红着一双眼看她，他咬了咬嘴唇，在泪落下的时候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以既可怜又懂事的？
“我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楚，玉清澄如此，宫尚角亦是如此。
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他们从未给过他什么承诺。是他自己贪心，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如果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他依旧可以当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即便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也会被他主动忽略。但真相就这么被他撞破，他不怪玉清澄算计他，也不怪宫尚角利用他，他只怪自己为什么要发现。
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这么长时间的嬉笑怒骂，他舍不得放手。
“远徵弟弟，你永远都是我的远徵弟弟。”宫尚角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能给他的安全感全部给他。
“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在面对哥哥的时候，宫远徵再忍不住的哭泣。
宫尚角走了之后，玉清澄抱着他躺在床上。她给他讲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那些足以吓哭小孩的经历被她如常一般的讲述，听得宫远徵心惊肉跳。
比如徒手捏爆无锋的脖子，血溅三尺高。她手上一团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半脖子的人睁大双眼，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断了头死掉。
比如把抓到的无锋砍去手脚，片下上面的肉，烤熟了之后让那人质吃下去。
比如为了得到情报，她当着另一个无锋的面活剐了另一个无锋。活生生的把人切成一摊肉泥，被吃了解药的人想死都做不到，哪怕他已经同意说出情报了。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捧着宫远徵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
“你不会死的。”他抱着她的腰，想用力又怕她会碎掉。“等你大仇得报，你就会获得新生。”
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一滴泪划过眼角，没入如墨的发中。
不会有新生了。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活，不然她当初就会走进那场火海了。只是，看着面前人近乎请求的神色，她苦笑一声后回答——
“好。”
辣鸡作者我要哭了呜呜呜！我的小狗，我的狗呜呜呜！（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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