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怀吉身侧,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许是疲累的关系,又许是白日里喝多了酒,他的眉头紧蹙着,额上还漫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从袖中取出帕子,为他轻轻拭去汗珠。
没想到下一秒他却焦急地唤起我来,手也在虚空中乱抓一气。
梁怀吉“公主!公主!”
我心下愕然不已,平时的他冷静而克制,没想到醉酒后的他却真诚而大胆,连梦中喊得都是自己。
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我(赵徽柔)我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在这里。”
我(赵徽柔)“怀吉,我在这里。”
我原以为他会在自己的安慰下睡得好些,他却突然醒转。
看到是我后,他愣住了。又连忙坐起身来,想去穿衣行礼。
我让他坐下,不必如此了。
梁怀吉“公主不是该在婚房吗?怎么会在臣这儿呢?”
我(赵徽柔)“我想来看你,便来了呀!”
我(赵徽柔)我问道:“你是真的想让我待在婚房吗?”
怀吉轻叹一声,他不能违心地说是,只好沉默不语。
他的沉默恰好是最好的答案,我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我(赵徽柔)“若是真的想让我呆在婚房,某人也不会灌了自己那么多酒,平白无故来惹我担心了。”
梁怀吉“是臣之过,让公主担心了。”
他又向我行礼请罪。但爱一个人能有什么罪过?
我(赵徽柔)我起身走了几步,道:“怀吉,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李玮在地上打着鼾,还流着涎水时的样子,我便在想,若是再在那里多待一刻,我就会忍不住让人把他给扔出去。”
梁怀吉“公主……”
我(赵徽柔)“我一想到以后的几十年中,每天都要与他朝夕相对……”
我(赵徽柔)“我转头看窗外的夜色,觉得这天再也亮不起来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所爱之人在眼前,却无法触碰,却要与一个不爱的人装着相敬如宾的样子,荒废余生。
轻轻走到他身边,缓缓坐下,寻回那束唯一的光。
我(赵徽柔)“哥哥,可是有你在。”我大着胆子从他的腰间穿过,轻轻环住他,头也轻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道,“你是我昏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
我本以为怀吉会推开自己,可他没有。他的双手从僵硬变为紧紧环住我的腰际。
梁怀吉“你又何尝不是怀吉人生中的一束光?”
梁怀吉他轻声诉说着那些过往:“你的出生救了我一命,宫学内你替我说话……你我的命运早就纠缠不清了!”
我(赵徽柔)唇角微弯道:“怀吉,你我永远都不会分开。”
梁怀吉“当然。怀吉不会离开公主,永远不会。”
怀吉的眼中闪过心疼与痛惜。
原来那些多出来的记忆都是自己真真切切经历过的,刚刚在梦中,一切皆已明了。
他亲眼看着昔日那个千娇百宠的公主,被李家磋磨成那个样子,最后病重却无人来医,以致郁郁而终,去世两日才被人发现。
他心中暗自发誓道:怀吉会永远守护着公主,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系统默默不语,静静的看着他们,深藏功与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