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我抱着利特哭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快没有眼泪才抬起头,眼睛也已经哭肿,仅仅因为“孤儿”那两个字,却暴露出我渴望亲情那么多年,但爸爸妈妈已经不在,每当逼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痛苦就再次加剧。
成年人的世界里,每次情绪都要自己消化,这是成长的代价。
但好在,还有人让你做回小孩。
利特:“我们智韵哭的眼睛都肿了,东海给我纸,我给她擦一擦。”
面前是银赫递过来的水杯,他已经贴心的把被盖给打开,弹出了近在咫尺的吸管,我刚准备接过,艺声已经抢先一步。
他拿着水杯递到我嘴边,见我看向他,嘴角勾起,温柔的说道。
“生病了,矫情点没事。”
我心里满是感动,轻咬着吸管吸吮了几口后,缓解了喉咙之间的干涩便不愿意在喝了。
李东海像一个乖宝宝一般坐在凳子上,视线紧紧的盯着那所剩无几的药甁,然后在最后一滴药液顺着管道滑入在里面,就按响了铃。
没一会护士就过来起针,边起针边像跟家长抱怨一般,说起我刚才血液回流的事情,我顿时如鲠在喉,在对视利特视线的那一刻,他对着我温柔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好,我们以后知道了,谢谢护士。”
“麻烦您了。”
护士离开后,艺声盯着我的手,突然抬起我的胳膊让银赫帮我按着,转过身便离开。
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袋暖手的东西,他细心的给我揭开包装,在手中不停的摇晃着,等温度差不多,我的针孔处也不流血,就塞到我手里。
“智韵,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过如果做不到的话,没关系你还有哥呢。”
艺声:“还有我,呀!哥你不能不算上我啊。”
银赫:“加上我一个,毕竟人家说了,小时候是弟弟,长大了我就是哥哥,对不对?”
东海:“那我也可以做哥哥。”
利特从洗手间里将秀晶拿过来的梳子放在手中,动作轻柔的梳着我的秀发。
“东海啊,这热水不热了,去重新接一杯,赫宰啊你跟我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利特两个人,我从哭过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利特帮我收敛被角后,坐在凳子上。
“跟伯贤吵架了吗?嗯?”
他的语气里也满是不确定,因为我跟边伯贤的关系并没有很好,说吵架也算不上,只是因为那通电话的原因,但那并不能算在他头上。
“没。”
我的语气很平淡,转过头看向窗外里的暮色,内心起了一丝涟漪,转过头盯着利特,淡淡的微笑。
“我只是想我爸妈了,哥。”
利特没在询问是不是撒谎,只是拉进凳子,伸出手抚摸我的长发。
“智韵,以后如果要找男朋友,必须要比我们几个人照顾的还要好,这样哥才能放心,知道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