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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边伯贤正蜷缩在地下二层的保姆车里。
车窗上凝结的水雾模糊了首尔深夜的雨景，他望着练习室方向亮着的灯，指尖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润喉糖 —— 那是韩智韵上次感冒时塞给他的，说 “含着练歌不伤嗓子”。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金钟仁发来的消息：哥，我走的时候还看见智韵欧尼和允儿欧尼在练舞，你要不上去看看吧。
金钟仁每次都是练习到最晚的成员，正当他关灯时，还看到隔壁练习室音乐轰鸣，也没有过多地去打扰。
电梯停在了一楼。
“奇怪......”
紧接着他听到了电梯外林允儿的声音。
“智韵欧尼！不要睡啊！”
！！！
“智韵怒那！”
边伯贤的嘶吼混着屋外的雨声炸开在走廊里。
林允儿正跟着医护人员往外推担架，听见喊声时猛地转身，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苍白的脸颊划出泪痕。
“伯贤，欧尼她…… 突然晕倒了！”
担架上的韩智韵双目紧闭，运动背心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像被雨水打蔫的蝴蝶翅膀。
边伯贤踉跄着扑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触到腕骨处突兀的凸起时，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腥甜。
“患者低血糖性晕厥，可能伴有脱水和电解质紊乱。”
医护人员的声音像隔着水幕传来，边伯贤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下撞在耳膜上。
边伯贤的鞋子在走廊里踩出急促的声响，混着林允儿压抑的抽泣，像一场乱了节拍的鼓点。
担架上的韩智韵毫无血色，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让边伯贤想起她熬夜做编曲时，台灯在脸上刻下的疲倦纹路。
“怒那，坚持住。”
他俯身贴着她耳畔，声音被颤抖扯得破碎。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他被拦在门外。林允儿蹲在墙角给金希澈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
“希澈欧巴，智韵欧尼她……”
边伯贤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视线凝固在自己掌心 —— 那里还留着她刚才攥出的红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朴灿烈发来的消息：哥，听说怒那进医院了？需要我过来吗？
他刚想回复消息，却看到金希澈匆匆向自己走来。
“医生说是低血糖晕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希澈哥，对不起……”
边伯贤知道希澈的脾气，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
没想到，他轻轻地拍了边伯贤地肩膀，转身靠在墙上，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明明知道她在准备巡演，却只顾着盯组合的行程……”
林允儿走过来，递上温热的罐装咖啡。
“希澈欧巴，先喝杯热饮吧。智韵欧尼会没事的。”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边伯贤立刻站起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轰鸣。
“患者已经清醒，需要住院观察一晚。主要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血糖和电解质紊乱，再加上长时间营养不良，身体负荷已经到了临界点。”
医生的声音平静，却像重锤砸在三人心上。医生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
“没关系，医生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们吧。”
金希澈看出了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小姐上个月来我们医院检查，报告显示是中度贫血......当时我已经嘱咐过她不要太累。”
“现在年轻人为了工作这么拼的少见，但命是自己的，你们要多劝劝她。”
金希澈闭了闭眼，低声说。
“知道了，谢谢医生。”
他接到林允儿的电话就急匆匆的往这赶，脸色显得疲惫，轻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他了解韩智韵的性格，所以才会嘱咐她，十点之后就不要在练习。
金希澈的手机被各种短信轰炸，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是成员们听到韩智韵昏倒消息后，各种关心，他刚想在群里统一回复，利特的电话就打过来。
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临走前还深深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边伯贤。
“喂？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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