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宋羽宁颤抖着接了，电子音响起：“我正在赶去的路上，你做好准备，打电话让那个法医回来。”
宋羽宁一咬牙，给赵律打了电话。
敲门声越来越响，宋羽宁缩着不敢动，敲门声响了能有十几下，手机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开门，我带人来了。”电子音冰冷道。
宋羽宁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见一个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少年和一个五官平淡无奇的男人。
少年声音清亮：“宋羽宁是吧，走，带路。”
杜清欢听见敲门声，在在模糊不清的猫眼里隐约看见是宋羽宁，冷笑一声，拉开门。
“你来干什么？害怕了？”杜清欢抿了一下嘴唇，让口红更均一些。
宋羽宁进门，深吸一口气：“杜清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你要是要资源，我可以都让给你，你到底想怎样？”
杜清欢轻笑一声，手指搭在宋羽宁肩上：“我想让你死。”
宋羽宁面上一派平静，往窗外看了一眼。
杜清欢不由自主地也看过去，正好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乌黑的天空，顺着落地窗铺在宋羽宁脸上，让她看起来形同鬼魅。
“杜清欢，你还真是死都不知悔改。”宋羽宁轻轻道。
杜清欢眼皮直跳，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便听见温柔至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姐姐，你看，那些都是你的粉丝吗？”
杜清欢眼前一阵恍惚，她觉得自己此时正在舞台上，下面都是为她欢呼的粉丝。
杜清欢露出痴迷的笑容，道：“是啊，都是我的粉丝。”
少年身边的男人道：“宋小姐，你可以回去了，一会我会把她的死亡过程发到你手机上，赵先生还有五分钟到达。”
宋羽宁看了眼神志不清的杜清欢，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涌上来。
很好，以后再不会有人威胁她了。
赵律到了以后，正好炸了雷。
少年对杜清欢道：“你不想见见你的粉丝们吗？”
杜清欢问：“我该怎么做？”
少年和男人退到门口，男人还举着手机拍视频。
“把落地窗打开，一直往外走。”少年道。
杜清欢推开落地窗，狂风夹着冷雨打进来，令人生畏。但是杜清欢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一脚踏出去，像一只折了翼的鸟一样，坠了下去。
宋羽宁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看，扭曲的快感充斥着她的脑海。
死了，真好。
赵律没去医院，守在门口，等到宋羽宁被押出来。
宋羽宁看了赵律一眼，苦涩道：“对不起。”
赵律张了张嘴，没发出声，但红了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宋羽宁惨然一笑：“你会遇见更好的。赵律，谢谢你。”
局长从四楼伸出头：“快走吧，等一会儿纪委翻盘吗？”
宋羽宁抿了一下嘴，抬脚走了。
赵律在原地站了很久，被太阳刺痛眼睛，蹲下来哭了。
祁年回来了，他连看都没看赵律一眼，直接去了队长办公室，找蒋队请假。
“行，你来这么久了，也没请过几次假。赵律没事吧？”蒋队签了字，问。
祁年道：“没事，缓几天就行了。我先走了，再见。”
蒋队半信半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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