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上明晃晃的亮着“省厅步书记”，常局也不好不接。
“老常，”步书记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那几个穿着纪委制服的年轻人，示意对方电话已经打通了，“听说你们在调查一个案子是吧。”
常局第一反应是难不成老布同志在他局里安插了“内奸”，第二就是看向祁年，觉得太巧了，这姓祁的刚发完消息没一会儿，省厅就来电话了，简直是巧上加巧。但关键是，祁年哪里来的面子让省厅打电话？
常局怀着疑心，道：“是啊，省里有什么指示吗？”
步书记把手机递给对面眉目俊秀看起来就是这几个年轻人里领头的的年轻男子，道：“纪委的程书记要代表纪委下发最新消息。”
年轻男子接过手机，很有礼貌道：“常局长您好，我是纪委的程墨。我们知道您现在带领专案组侦破人口失踪案，所以我们纪委会大力支持，请不要有太多的顾虑。警察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们的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工作要严格按纪律进行。”
常局之前没听说过纪委还有个姓程的主任，不过人都这样发话了，常局再阻止祁年他们简直就是心怀鬼胎了。
常局头疼地捏着眉心，道：“好，我明白。”
程墨彬彬有礼：“有劳了。”
常局开的公放，其他人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除了祁年以外的人都蒙了，搞不懂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常苏暗戳戳地给了祁年一肘子，压低声音：“你怎么做到让纪委亲自来说的？还让省厅知道了。”
祁年微笑着看着手机，界面停留在他打了一半的游戏界面上。
祁年关上手机，同样小声道：“因为我长得帅，人还聪明。”
常局面色还是难看得很，他挂了电话以后深呼吸数次，然后闭上眼又睁开，道：“行了，你们想查这个案子我也不阻止了。人呢？带回市局审去。”
祁年站起来，刚要往外走，就听见跟着来看热闹的段河突然问：“赵律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雁平市局，刑侦办公楼，五楼，审讯室。
雪白雪白的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鲜红的大字血淋淋的吓人，单向可视镜后站了多少人是内部犯罪嫌疑人永远不知道的。
赵律拖着椅子在角落坐下，哀怨地看着负责审讯的祁年和常苏。
这两个二货见着别人忘了战友，他们在外面。作福作威，赵律同志在内和犯罪嫌疑人进行殊死搏斗。
他们显然都低估了一个偏执型人格障碍患者的爆发能力，而且对他的基本资料都不了解，以至于疏忽大意，外加不知道他练过跆拳道，赵律在刺激完人以后，被暴起的潘昱用脚踹了。
等他们想起还有赵律这么一个大活人时，赵律都鼻青脸肿了。
最可恶的是姓祁的还幸灾乐祸，狗极了。
把潘昱带回市局后，他们便开始加大对他的审讯力度，直接让祁年和常苏上了。
审讯室。
祁年整理了一下资料，在文件夹里加好。常苏坐在他的右手边，潘昱隔他们很远，双手被铐了起来。
“潘先生。”祁年合上文件夹，“你觉得她们被做成木乃伊，就干净了吗？”
潘昱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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