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蒋队心里就剩一个想法。
哦，这可真是刺激。
蒋队回过神，挥手：“来几个人，去对比潘昱和宫德权的DNA！立刻！”
祁年还是不紧不慢：“再给您个建议，回闫安，让负责潘浅忆居住地的报警中心查一下二十五年前的关于女性被骚扰的报警电话。”
蒋队看着祁年，像是在透过他看其他的什么人。
祁年莞尔，没有说话。
“报告！”十分钟以后，雁平市局的警察跑进来，“宫德权和潘昱确实不是亲子关系，DNA鉴定报告没有相似。”
潘昱确实不是宫德权的孩子。
蒋队面无表情，尽管心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忍不想：哦，真刺激。
祁年道：“这就说明宫德权被人给绿了。接下来就该涉及到其他的事了。你去问一下法医，那几具木乃伊的DNA对比出来了没有。”
警察道：“哦，刚出来，苏法医让我通知你们一声，说是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李炜转过头笑道：“这个还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啊？你们雁平真爱开玩笑。”
一分钟后。
祁年拿了瓶矿泉水蹲在李炜旁边，李炜蹲在地上干呕：“哕！——”
祁年无不同情道：“炜哥，这就说明做人要少装逼，装逼容易打脸。”
“七个人，七个人的DNA，最小的只有十七岁，最大的这个就是失踪人妍妍。她们都被剥皮，人皮做了脱水防腐处理，裹在人体模特上。头发被编在一起，肌肉组织找不到，内脏被做成标本泡在标本瓶里。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白色的不明粉末状物质做成的小型教堂模型。”苏某人抱着文件夹严肃道，“而且根据初步判断，教堂模型还是用七个死者的骨灰做成的。”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标本瓶摩肩接踵，亲亲热热，粉红色深红色褐色黑色各种颜色的人体组织在里面，福尔马林溶液已经有些浑浊了。
苏某人也是个面不改色的狠人，看这些跟看一些很寻常的东西没什么区别。
蒋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比上次盐渍尸体更大的冲击。
祁年抚慰好李炜，随手抓了个人把李炜送去休息，掉头回了会议室，他看那些人体组织还是面色如常，就好像这些只是他的一盘下酒菜。祁年看着“下酒菜”，问：“确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苏某人点头：“每个医生的解剖和缝合手法都不一样，再怎么大的改变也难逃原本的痕迹。我检验过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根据检查科那边传来的资料，可以确定就是潘昱所为。”
苏某人语气不太好：“这让我想起了行为艺术。”
祁年挑了挑眉，道：“嗯。现在是谁在审潘昱？”
耳机同时传来三个人的声音。
楚慕：“你的好兄弟我。”
段河：“你爹。”
常苏：“两个神经病。”
祁年道：“先别忙着内讧。楚慕，问他，知不知道自己不是宫德权的亲生的。”
楚慕撇嘴，还是照着问了。
潘昱原本低着头，听见问题以后突然抬头，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诡异：“那个小白脸警察还给你们提供远程技术指导啊。他还真是聪明。劳驾问他一下，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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