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挑眉,没有说话。
“我看见了,”潘昱侧头,用被铐住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入耳式耳机,你们局还挺高级的。那位警官先生,你也听得见吧,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年勾唇:“兄弟,告诉他,我查了宫德权的病历本,他有死精症。除非他母亲潘浅忆是个什么吞了燕子蛋或者踩着了巨人的脚印,否则他就是个生父不详的,”祁年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好笑,缓缓说出最后两个字:“杂种。”
楚慕头疼地掐了掐眉心,他怀疑要是他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潘昱,这位仁兄估计能当场表演一个咬舌自尽血溅三尺。不过楚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人出殡不嫌事大,就像个棒椎一样原封不动地转告了祁年的原话,要不是他功力不够,否则他能连祁年的欠打的语气也模仿出来。
不出所料,潘昱愤怒了。他连吼带骂,面红脖子粗,给人一种只要他手里有刀他就捅死祁年的感觉。
“不愧是学医的,骂人都那么有学术气息。”段河没见过连骂人都要带上学术名词的奇葩。局长蒋队他们不用说,气急了小兔崽子张口就来,祁年赵律段河他们斗嘴回互怼时用的还是流行语。
祁年敲着桌子漫不经心的听着,反正他左耳进右耳出。
好不容易等潘昱骂完了,祁年才勉为其难地开了尊口:“兄弟,问他,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楚慕内心吐槽他:能回答你才怪。而后楚慕就问:“潘先生,别忙着生气,看你的样子还是精力十足,我们就不给你提供水了,指不定就有人往水里下毒毒死你。麻烦问一下,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潘昱一怔,涨红的脸色渐渐变白,表情也由愤怒变成诡异的微笑:“什么感觉?”他摩挲着手指,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这怎么能叫杀人呢?她们都是为了纯洁的艺术而献身的,她们感到愉快,我也很开心。”
祁年转头看向苏某人:“死者的资料呢?”
苏某人还震撼于姓祁的的刻薄之中,闻言一个激灵,连忙双手奉上文件夹。
祁年翻开文件夹,道:“还有多余的吗?有的话麻烦给审讯室送一份。”
苏某人下意识道:“好的!”然后她就冲了出去,正好与赶来的另一个警察擦肩而过。
女警官先打了个报告,进来以后就开始说:“根据闫安报警中心的调查,二十六年前五月在犯罪嫌疑人潘某的居住地派出所报警中心确实接到过报警电话,有一个女士称她被人强暴了。但是警察详细询问地点要出警时她又把电话挂了,网警查到报警人就是潘浅忆,询问她则拒不承认,便由当地派出所对她发出短信警告之后就不了了之。再后来,没有了”
“破案了,我记得潘昱是二十五年前三月出生的。”常苏抿了口热水,“宫德权果然让人戴了绿帽。”
小吕插嘴道:“那么是谁要嫌疑人去认宫德权还帮他造假啊?”
祁年道:“这个不重要。对了,记得提醒常局给卫生局打电话,检查一下给宫德权做亲子鉴定的医院。”
祁年仔细看着验尸报告:“接下来,就该聊聊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