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省位于沿海半岛，冬暖夏凉。白天，风从海上吹来，故在内地热成狗的五月，这里还算是凉爽。
但是雁平市局中所有戴着耳机听审讯的警察硬是在这个凉爽的，还有空调不断制冷的地方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当时把她麻醉了，不过她还在哭，我真是搞不懂，为艺术献身有什么好哭的。她都变脏了，我帮她变干净，不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吗？”潘昱笑的开心，坐姿放松，“抱歉，我们医生都有洁癖，接受不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吕“呸”一声：“就他还有脸自称是医生？！败类！”
潘昱继续道：“女孩子，就该守身如玉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没事和别人乱搞什么啊。”
段河冷冷道：“潘先生，大清朝早亡了，你那套封建礼教的腐旧思想可以收一收。既然你觉得女孩子就该洁身自好，那你碰她们干什么？自打自脸吗？”
潘昱笑了：“这不能相提并论，我碰她们，是为了检验她们的干净。你说要是她们都是干净的，也就不用我帮她们了。”
段河看起来想打人，电脑键盘都快被他敲碎了。
祁年嗤笑，道：“兄弟，判断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楚慕问：“现在就说吗？”
祁年：“要不我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让你斟字酌句一下？”
楚慕：“那算了吧，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刻薄人？打住，别说话，我这就开始。”
祁年没忍住：“我刚想让人给你送话筒搭舞台。”
常苏无奈，对送了报告还没走的苏某人道：“不用理他们就行了，就这还是好兄弟。”
楚慕清了清嗓子，道：“根据初步判断，犯罪嫌疑人潘昱，患有表演型人格障碍，有反社会倾向和行为，中度偏执，童年创伤严重，有伤害他人的行为，建议尽快强制住院隔离。”
祁年微笑：“蒋队，您觉得呢？”
蒋队深深地看了祁年一眼，道：“接下来的交给我吧，你和常苏，你们俩去把检讨写了。”
常苏唏嘘：“千逃万逃逃不过检讨。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写检讨。”她看了眼奋笔疾书毫无障碍的祁年，又看了还拿着手机搜索的自己，不禁疑惑：“你业务怎么这么熟练？”
祁年头也不抬：“以前经常写。”
楚慕倚着门框：“他，我们学校写检讨之王，这么多年来还真没什么人写的检讨比他还多。他写过的检讨足够出十本«白鹿原》了。”
常苏回忆了一下《白鹿原》的厚度，不禁咂舌：“你这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祁年头也不抬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是逃课。”
楚慕冷笑。
“听说他们去闫安实验一中走访了，第一个死者，怎么说，小姑娘看起来还挺单纯的，但是已经跟很多人有过性关系，潘昱的其他女朋友也这样。”常苏边写边道，“太变态了。”
祁年道：“正常，童年阴影太大。都说童年经历会给一个人带来很大的影响，潘昱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你要是仔细看这七个死者的照片你就会发现她们都与潘浅忆有相似之处。所以说潘昱还有恋母情结。”
楚慕看着相谈甚欢的写检讨二人组，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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