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一边哀叹医大要完一边继续看尸体，猛地发现死者右手呈不自然握紧状态，像是在死死地握住什么东西。
有东西。
祁年没动，就他现在这双血糊里拉的手，检查检查尸体还好，万一动了一个类似于证物的东西，就准备再写一万字检讨吧。
男生大着胆子和祁年说话。
“哎，你真的是警察吗？”男生好奇问，“我看不像啊，还是个学生吧。哥们儿，你公大哪一届的？”
祁年挑眉：“我看起来不像吗？”
男生道：“是啊，你刚上大一吧，业务挺熟练啊。”
祁年此刻是真的觉得医大要完，他刚才打电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位缺灵魂少智慧的朋友居然还以为他是个大一的学生。难道要他说，哎，同学你好，我是公大一六级的学生，毕业快有一年了，现在在闫安市局任职才行吗？
男生心比天大：“我姓付，付钱的付，我叫付昭，天理昭昭的昭。同学，加个微信吧，你是真的猛。”
祁年真心实意道：“朋友，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是警察，你要看我的证件吗？我的警号是125026，你要是去过公大你还能看见应届毕业生里有我的照片。”
男生狐疑地盯着祁年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哎你还别说，我看你还真有点眼熟。你，你，你是公大那个祁年？！”
祁年谦虚：“正是在下。”
男生：“我……”
祁年耐心等待他“我”出个什么，结果这位姓付名昭的同学“嗷”一声跳起来，乳燕投林似的飞奔向他的同学：“那个警察是隔壁公大的祁年！是他是他就是他！”
祁年心里给他接了一句：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赵律一步一挪，姓祁的过于缺德，让他只能靠着自己近视五百多度外加散光的卡姿兰大眼睛摸索着下楼。快到楼梯口时，一道反光闯入赵律眼中，赵律福至心灵，放下资料蹲在地上摸索起来。
果不其然，他的眼镜！
姓祁的狗玩意！
赵律瞬间满血复活，戴好眼镜抱起资料，雄赳赳，气昂昂，昂首阔步向前走，一出门被血糊里拉的尸体吓了个五道三迷，差点一头撞门上。
而祁年扎撒着染血的手蹲在尸体旁边，仰头笑得很开心。
放进教学案例里这踏马都算得上是典型变态案例了！忒吓人了！
祁年混不自觉：“驴子，你来的正好，过来验尸。你带手套了吗？”
赵律：“……”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说你观察到的。”赵律把资料放在一边，蹲在祁年旁边。
祁年道：“死亡时间是在十二点零一左右，应该是在我们上楼以后她才上楼。血夜喷射状，根据判断是头先着地导致严重的颅脑损伤，当场死亡。不排除有内脏破裂的可能。”
赵律：“其他的还得等回局里以后才能知道。资料楼高几米？”
祁年：“目测三十米，误差一米。”
偷听墙角的付昭：“可以啊同学，我们这栋楼就是高三十米。”
赵律惊讶：“怎么还有人叫你同学？”
祁年耸肩：“眼神不太好吧。”
当事人付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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