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喝了一口可乐给自己压惊，道：“你们知道吗，祁大年在我们学校，有一个外号，叫‘枸杞’。”
王警官道：“是吗？我就比你俩大两级，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律耸肩：“因为这个外号没人敢叫，之后也就渐渐被人遗忘。”
技术员问：“这个外号有什么深意吗？”
赵律微笑：“‘枸杞’，谐音‘狗祁’。祁大年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狗。”
祁年冷漠道：“赵大驴，你再废话我就送你回局里。”
赵律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专心致志去吃东西。
段河笑道：“这个外号倒是很适合你。”
祁年冷笑。
果不其然，技术员吃饱还没有五分钟，加班狂人祁年就把他拉过去：“查，看看这件裙子都有谁买。这种大牌子都会有详细的消费记录，肯定能查到。”
技术员叹气，道：“是是是，祁总，都听你的。但是你好歹得给我消化的时间吧。吃得太饱，大脑供血过多，我暂时思考不了。”
祁年头疼道：“行，就给你五分钟。”
闫安市局，尸检室。
法主任面带杀气，手中的解剖刀都阻挡不了他用出了五十米大刀的气势。
法医助理小王小心翼翼地问：“主任，休息一会儿吗？”
法主任冷漠道：“等会儿，等我把这位拼成一个全乎人儿再说。你现在……我现在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法医助理小王道：“您说！”
法主任冷冷地，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把外面的牌子摘下来，重新去定做一个，用最大的字体和最显眼的颜色。”
法医助理小王咽了一口口水：“牌子上面，写什么？”
法主任狰狞道：“祁年与狗不得入内。”
“阿嚏。”祁年捂住嘴打了个喷嚏，抽出纸巾擦了擦，“谁在骂我？”
赵律打哈欠：“你仇家太多，谁知道是谁在骂你。活该。”
祁年道：“我早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赶紧干活去，你大学选修的心理学是学给狗了吗？”
赵律道：“记得给我加班费。”
祁年上楼：“你去找我们局长孟局。”
从外面看，整栋办公楼灯火辉煌；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大学城都是亮如白昼。不远处的文化广场上的灯光秀还在继续，震耳欲聋的音乐时隐时现。一时间，衬得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和寂静。
一干警察轮番上马，问话问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问题。到最后警方都问烦了，有用的消息还没有赵律从汤里挑出来的香菜多。
祁年看着手里的文件夹，掐了掐眉心，听实习生汇报：“死者顾清清进入办公楼的时间恰好是人最少的时候。因为放假，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下午来。也就是说，现场几乎不存在目击证人。”
祁年抬手，问：“技术员人呢？”
技术员拖着脚步：“我在这儿，查出来了。死者顾清清穿的裙子，就是D牌今年的夏日限定，正好是最后一条。店家说因为是最后一条，所以他们还赠了小礼物，是一条项链，雪花形状的。”
祁年皱眉：“我不记得她身上有这么一条项链。打电话问问法主任。”
法主任好不容易拼完尸体，也没有力气去骂祁年了，道：“没有，小姑娘除了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带，连妆都没化。”
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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