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员抱着电脑从六楼飞奔下来，让人担心他不会一下跑激动了撅下来。
祁年蹲在尸体旁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块骨头，赵律同样屏住呼吸，凑近了仔细看。
技术员冲进刑侦办公室，问：“祁总呢？他人呢？他人去哪里了？”
杨婷刚好在办公室里：“你是说小祁啊，他去了法医室，你可以去看看。”
技术员二话不说就冲，一顿猪突狗进，拍门而入。
骨头“吧唧”一下掉了。
祁年：“……”
赵律：“……”
他们两个同时回头，一致谴责而沉默地看着技术员。
技术员不愧是技术宅，完全不怕祁总的死亡射线，自顾自道：“祁总，我刚才去逛了逛医大的校园论坛。哇，他们现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个社会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社会了，太不干净了。”
祁年放下镊子不再理会他那块骨头，摘了手套口罩示意技术员跟他出去。赵律刚要动，祁年就回头：“你，老实待着，继续检查，要不然一会儿我就和法主任告小状。”
赵律气急败坏：“你无耻！”
祁年冷漠一笑，和技术员出去了。
技术员找了间空会议室，打开电脑放了投屏，道：“最近我一直盯着医大的论坛，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就找了这些。”
1L：“顾清清跳楼死了，真晦气。”
2L：“我就说嘛，就她那样的女人，迟早得出事。本来我们医大就够闹鬼了，她还要死在学校里面，晦气。”
3L：“晦气。”
4L：“晦气。”
……
37L：“话说她闲着没事跳什么楼？也没人欺负她。”
38L：“估计是发现自己又土又渣，羞愤难当。”
39L：“指不定是发现自己配不上孙承宇，又被韩姐骂了，自己想不开才自杀。”
40L：“不一定，要真是这样，她早就自杀了，还用等到现在？”
41L：“楼上有理。我感觉她一定是故意的，报复我们，谁让我们都比她有钱。”
42L：“我现在都不敢在资料楼那边走了。”
43L：“她不是大一的时候就给教授们当助教吗？你们觉得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44L：“实际上顾清清当上助教不是因为她的成绩有多好，而是因为她去贿赂教授了。”
45L：“她拿什么贿赂？”
46L：“还能有什么？她穷的要死，和钱就没有关系。那个时候她又不认识孙承宇。她能用的，除了她自己，还能有什么？”
47L：“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有道理，咱们学校那么多学习好的，凭什么她一来就能当助教？肯定是干了什么桃色交易。”
48L：“我上次还听说顾清清不愿意让孙承宇碰她，感情是为哪位教授守身呢。真不要脸。”
49L：“前几位都是大佬，这么说来咱们系草还挺怨的。”
……
103L：“这女的真不要脸，估计早就陪不少人睡过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真不要脸。”
104L：“不要脸。”
105L：“+1”
106L：“+1”
107L：“+1”
……
祁年收回目光，道：“虽然都是些不怎么干净的话，但是也不一定没有道理。光凭她大一就当上助教这一点，就显得很有猫腻。你去查查这些发帖人。”祁年拿激光笔圈出几个ID，“让人请他们来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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