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我从吴邪家回来就坐着晚间大巴去了北京，路上眯了三个小时，就再也没合过眼，因为大巴里的空气质量太差了。第二天中午，我终于到了北京。

叫了一辆的士去潘家园，我没有动用pairling拍卖会在北京的势力，因为这里比杭州乱的多，眼线也杂，我不想走漏风声让别人知道我离开了本部，不然鹿纯会很麻烦。

到了潘家园，这里鱼龙混杂，热闹非凡。我压低了帽檐，不想被人认出来，但我想能认出我来的人没有几个，过去我出席重要会议都是带着墨镜遮脸的。

打听到胖子的铺子并不困难，他在潘家园似乎小有名气。推开胖子不起眼的店门，我看见一个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汉子，为了表示礼貌，我象征性的叩了三下门：

张海夜王先生在吗？

盖在胖子脸上的报纸因为他的呼吸振动了一下，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抠起脚丫：

胖子想买卖明器的进屋，兜里没有大票子的别来烦老子午休。

张海夜我来找人。

胖子出门左转，好走不送，警察局就在对面。你是不识字吗，老子又不是侦探。

张海夜我来找张起灵。

我走进门，随手将店门带上，

张海夜交出来。

胖子燕子？你从那该死的洞里出来了？！

胖子一个肥猪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想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及时侧身让他扑了个空。

胖子燕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我摘下了墨镜，他看见了我没有感情的双眼，

胖子你恢复记忆了？

张海夜都想起来了。

胖子（小声嘟囔）妈的那陨玉里到底有什么玩意，一个失忆，一个恢复……

张海夜你说什么？

张海夜阿灵呢？

胖子的私语和表情让我有些不安。

胖子的第一反应是决不能让张海夜知道小哥失忆的事实，他打着哈哈说：

胖子小哥不在我这啊……

张海夜吴邪跟我说他在这儿，所以我来了。

我已料到胖子的回答，所以早有应对。

胖子听闻在心里臭骂吴邪这傻逼怎么能把这种事告诉张海夜。纵然内心无数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胖子表面上十分冷静：

胖子燕子啊，天真骗你的吧？小哥一从塔木托出来就跟我们分开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眸子里是冷酷的光：

张海夜你认为我是信你还是信他？

胖子从未感受到如此的压迫感，好像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回答错误，他将身首分离：

胖子你……谁都不信。

胖子出人意料的回答让我一愣，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低下头打量店铺的布置，踱步到里屋：

张海夜阿灵在这里住过一天……我可以感受到他残存在这里的气息。

胖子心说你真牛逼，你他娘在我家装监控了吧？张起灵确实只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他带到医院挂号了。胖子也伸头嗅了嗅，死皮赖脸道：

胖子可我只闻到一股汗臭味啊。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座机响了，胖子一看来电咋舌道：

胖子天真？

………………………………………………

吴邪那天晚上被张海夜灌的不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恢复神智。吴邪被自己一身臭味给熏醒，他先激动了一番张海夜居然好心帮他脱了上衣，然后又心疼起垃圾桶里的耐克。

他看到了张海夜贴在床头的纸条：我只负责把你拖回家，不负责跟你换衣服。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去找胖子了。

吴邪愣了几秒钟，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奔向座机，宿醉头疼，也许酒劲还未完全消除，吴邪走了几步路差点摔倒。他希望赶在张海夜找到胖子前告诉他，不要让张海夜知道真相！

吴邪胖子！你千万不要说小哥出事……

胖子你他娘的还有脸说！

胖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吴邪的话，

胖子你不早告诉她了！

吴邪……了……叶子她去找……啥子？我没说啊？！

吴邪吃了一惊，心说胖子在胡说什么？

我抽出胖子手里的电话：

张海夜吴邪，我现在知道了。你去睡觉吧，之后的事情我会解决。

我不等吴邪说话就将话筒按回到机座上，重新看向胖子：

张海夜你也听到了。阿灵到底出什么事了？

胖子心说这个燕子比以前腹黑多了，能治理灵阁的女人果然不容小觑。他继续保持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小哥失忆的事实。

我看着胖子，心中越发不安，一切尘埃落定，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海夜他失忆了，对吗。

我慢慢的回到门口，

张海夜你们不告诉我的原因我知道，但你们未免太小瞧我了。

张海夜对于可能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

张海夜我……会让他想起我们的，反正，我的时间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