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月允飞去长沙,刚下飞机就接到吴邪电话。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那里找他,说一定要一个人去,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我也没多想,把月允打发走就坐车去了。
到了地点,我见到了吴邪,几日不见,他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缩着肩膀,神情萎靡不振。
张海夜你这几天怎么样了?怎么成这样了?
吴邪摇头,说是找潘子帮忙,看看能不能聚集起三叔以前的手下夹个喇嘛,但没有一个人肯帮忙的。我沉思:
张海夜吴三省手下的人都很精明,一起他们都是借着三爷的名声形事。现在三爷一倒,他们就作鸟兽散了。潘子不是吴三省,只有吴三省才能管住他们。
吴邪心说你的思路跟小花一模一样。
我们沿着长沙老城区散步,路上很少有汽车驶过,但每一次都带着滚滚烟尘。我们久久都不说话,我不明白吴邪为什么要喊我来。
吴邪小花给了我三叔的人皮面具。
吴邪突然开口。
张海夜他让你扮成吴三省?
我立刻明白了他是意思,
张海夜也对,你是他的大侄子,要说假扮成他,你最合适。你应该相信小花。
吴邪低低地“嗯”了一声:
吴邪但我一旦带上面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吴邪,只有吴三省了。
张海夜你不是解连环,几个星期不会让你变成另一个人。你还是你自己,面具之下的人是吴邪。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吴邪神情恍惚,“你还是你自己”,是他以前对殷海夜说过的话。
我身形一顿,有些不解地看着吴邪,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为什么突然拉住我的手。
而且拉的紧紧的,甩都甩不开。
吴邪我喜欢你。
吴邪毫无征兆地开口,像先前一样。
我对上他真挚的双眼,知道他是认真的。我下意识后退,离他远远的,但他拉着我的手。
我皱眉,面如寒霜:
张海夜可我不喜欢你。
吴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小哥。
张海夜不,你说错了,我不喜欢张起灵,
我打断 他
张海夜我是爱他。爱和喜欢的程度不一样,这是两码事。
张海夜明明知道一定会被拒绝,还要说出来?
我打量着吴邪,弄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吴邪不说出来的感情一文不值,不说出来对方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想说即使你说出来了,对不喜欢你的女孩来说还是一文不值。但这话未免太伤人了,我改口道:
张海夜你说出来也没有机会了。
吴邪沉默了,我跟他对视,他的眸子平淡如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低头,把他握着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吴邪我知道没有机会了,我跟小哥在你心中的分量没法比,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吴邪叹了口气,低声说。表情委屈的像一条小狗。
我熟悉吴邪的套路,也知道他扮猪吃老虎的性格,并不为之所动:
张海夜好吧,我承认,我错了。
吴邪抬头,不解的看着我。
张海夜我不应该对你太好,让你误会了,这是我的第一错;我不该把你拉进这场浑水,这是第二错;我不值得你喜欢,你适合更好的女孩,我耽误你遇到真爱,这是第三错。
吴邪瞠目结舌:
吴邪我不是这个······
张海夜而且,我对你很失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阿灵和胖子,你却在想这些破事。
吴邪在我心里就小哥确实是首要之急,但这与我现在做的事无关。接下来的几周内我就是三叔,在做为吴邪的最后几个小时,我想做一些事,说一些话。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我在前面走的飞快,吴邪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我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吸引他了,解雨冉哪点不比我好,人美心善性格好。想到她我就惆怅,这么好的一个女孩······
我拦下一辆的士要走,吴邪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让我猝不及防。
轿车里司机莫名被塞了把狗粮,正感慨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玩的吗,就见前面那女孩反手一拳打中后面那个男的鼻梁。那男的被打的鼻血流了一脸。
司机一惊,心说难道会错了意其实是色狼?
那女孩面如寒霜上了车,淡定地拿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车绝尘而去,我没再回头看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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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踱步回小花给他的那个地址。虽然被拒绝了,但他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他浑身轻松地推门进去,女人看到他满脸血还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去了?”
吴邪没事,被母老虎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