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一句话,我威严的目光扫视一遍众人,,最后停在老六身上:
张海夜你们的位置站错了。(皱眉)
其他人慌不择路回到原先的位置,小花悄悄对吴邪说:
解雨臣张小姐是我临时叫来的,没想到她居然赶上了。
吴邪心说她当然能赶上,老子昨晚就给她发消息了,但没想到张海夜真的会到,在这种场合、这种时间,以救世主的姿态从天而降。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账本翻了翻,皱眉递给吴邪:
张海夜还请三爷继续吧,莫要因为我而坏了正事。
鱼贩反应过来,气的浑身发抖,从嗓子眼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你怎么敢参和三爷的事?!这是吴家的盘口,用不着灵阁插手!大伙说对吧?”
没有人附和他。
我一寸寸打量他,目光如刀:
张海夜你是跟王八邱一伙的吧,那么说你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喽?
不瞒各位,进来前我在包间外听了几分钟。
张海夜你不应该出现在这,这儿没你的位置。
张海夜你应该消失。
鱼贩脸上的赘肉在颤抖,他做了件让全场人震惊的举动——他抓起桌上的樱花落,指着张海夜的脑袋,咬牙道:“你也要消失!”
他没想到樱花落这么沉,单手才勉强抬起枪。
吴邪见此情形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但被小花强行按住,低声安慰道:
解雨臣注意他旁边的那个女孩,她不是一个人。
我看着鱼贩有些别扭的握枪姿势,皱了皱眉:
张海夜你弄脏了我的东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扭动哀嚎的鱼贩,抽出手巾递给月允,她接过,小心翼翼掰开断手,把枪裹住,恭恭敬敬地放回桌上。
人群躁动不安,但没人敢移动一分一毫。他们对张海夜的恐惧不比潘子少,但原因完全不同。潘子是言出必行,他说断一条腿就一条腿。但张海夜总是先做后说,连警告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废了,比如此刻——
我慢悠悠飘出一句话:
张海夜反正你这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早点儿废掉。得罪三爷的人,死都不该有全尸。
我缓缓扫视人群:
张海夜王八邱是么······你们还有谁跟他关系好?你吗?
我的视线停留在中年女人身上——他是王八邱的姘头。
中年女人拼命摇头,表示他跟那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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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被他的手下带走了,直到他的惨叫声听不见,我看向吴邪:
张海夜不要让这些耽误了三爷的正事。
吴邪心说这都成你的主场了还需要我干什么!但吐槽归吐槽,吴邪重新将人名与位置对上,摔了账本后扬长而去,身后跟着小花和秀秀,我跟月允留在最后。
王八邱的车停的满街都是,但没人敢动手。我们坐上小花的车扬长而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车里,小花向我作揖:
解雨臣还是多亏了张小姐来的及时,不然一切都砸了。
吴邪刚要说话,我示意他月允在场不要乱说话。其他人都不动声,我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递给小花,月允递上一支笔,小花狐疑地看着我,我漠然道:
张海夜出场费,名誉费,结一下吧。
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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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去了小花在长沙的招待所,主厨给我们弄了机关很精致的小吃,但我觉得还是不如糖对我的吸引力大。
吴邪听说潘子出院后很吃惊,又见小花摆弄刀子,很是不解。
解雨臣你三叔的习惯,事不过夜。王八邱和鱼贩过了今夜必须彻底消失。
他看了眼我扔在沙发上的装黑金古刀的盒子与樱花落,咋舌道:
解雨臣不是说不再用了吗?
张海夜那是不到危机时刻。现在的情况不够糟吗?
吴邪你也要去?
吴邪向我伸手,我下意识原离了他几步。自从他跟我说了那些话,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他过于亲密为好。
吴邪能感觉到我的疏远,但他在被张海夜拒绝后已经看开了,他知道她是真的很爱张起灵的,那他以后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她了。
就当普通朋友吧。
吴邪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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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吴邪被小花催去睡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他和潘子挤在沙发上睡觉,衣服上是血。
张海夜不在客厅,但垃圾桶里扔着他染血的衣服,想来是杀完人后换了衣服睡觉去了。
吴邪看着窗外出生的太阳,叹了口气。
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