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东在床上躺了很久,两个月虽然能勉强下地,但是不被允许.且无论他怎么恳求,亦或者是命令威胁,没有人带来一点杨昭娅的消息给他。
轻轻入眠,闭眼就是红得发黑的血色,是她拼死护在自己身前的景象。
入耳便是
“先生~”
我在.
“先生你真好~”
不,我不好.
“先生好吃吗?”
入口百般无滋味.
“先生~这条裙子好看吗?”
是你怎么样都好看.
“先生你想我了吗?”
想,想到骨子里了.
“先生…”
我在.
闭眼即是你笑颜如花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再醒来,已是满面泪痕,枕头被浸湿.
李鹤东在这种近乎绝望的状态下
又过了两个月.
“先生~”
又幻听了吗…
“先生~”
“娅娅?”惶惶然睁眼
入眼,是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
姑娘莞尔一笑
“先生,我在的我在的.”
“我好想你啊…”
东哥抱住了姑娘
“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发了疯的想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日夜难安?
你怎么会知道我几乎要疯狂?
我的姑娘,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自私一点…?”
不待姑娘回答
先生的泪就已经浸湿了姑娘肩袖
传入姑娘耳朵的,是男人的呜咽声
“先生…”
一声低喃,像春风十里,又像初雪
像哄孩子一样,姑娘拍着先生的背
“我在的,我在的.”一遍又一遍.
先生抱住了就不再放手
“你怎么样了?”
“先生,我快好了.”
“你骗我.”
方才怀里的人儿的僵硬,不会是假的
“不过是…要先生推着我走路了.”
男人刚才止住的泪又无声流下了
门外也传来几声呜咽,最后变为嚎啕大哭.
“先,先生这是做什么?没什么的…”
姑娘总是这样.哪怕自己难受得不得了,也不愿意让她的先生伤心.
“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没什么?
你是阳春白雪,是初雪里的暖阳.
站不起来
你该有多难过?
“先生,别哭啦~好不好?”
“只是先生不可以嫌弃我,好不好?”
“好…”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想来现在
我已是一个
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疯子了吧?
“先生羞羞,别哭啦~”
姑娘语气里,俨然已经走了几分哭腔了
“好.”
手上不肯放开的,是珍宝.
抱了约摸有一个小时了
先生放开姑娘
手抚上了她的膝盖
重重地敲击了一下
姑娘的腿,毫无反应
室内是良久的寂静
屋外的哥郎进来了
“嫂子…”
姑娘望去
几个少年郎眼眶俱是红的
嫣然一笑
“在呢~”
“呜哇——”
孟鹤堂眼皮子浅
揉着眼睛又跑出去了.
并不是因为姑娘如何凄惨
只是那一抹笑,着实让人心中翻涌.
骄矜自在如春风的姑娘
最后连那一方小小的轮椅都离不得了
如何不悲?
如何不哭?
又如何释怀?
姑娘牵强扯出的笑容
终究是扯破了
“先生,我有点疼,给我揉揉好不好?”
“好,好.”
视若珍宝的姑娘啊
我恨不能把你揉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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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人写
这种文风能不能接受?
不能就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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