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江陵连续发生了几起入室杀人的大案,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顾氏无人主持大局,便向蓝氏求助,蓝氏自然得应承。
蓝启仁吩咐过后,沈孟便随即带着沈长宁启程前往。
一番查探之后发现,原是从别处逃窜而来的几个流匪做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随即沈孟同沈长宁便将那几个盗匪拿了交给顾氏自行处置。
事情办完已是数日之后,两人也没打算逗留,随即便准备返回姑苏。
如今已是九月下旬,秋风萧瑟。
自从顾氏颓败以后,这江陵治下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连抓几个盗匪都需要求助其他仙门,可知这顾氏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沈长宁一路都在感叹那顾氏惨像,说是他将那几个盗匪押过去时,门口连接待的修士也没有。
那是自然。
顾翎夫妇俱亡,独孙夭折,顾庭崇身中剧毒。
谁会去交结和投靠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家族?
顾氏落魄实在是情理之中。
若不是如今各家族实力衰微,无力互相倾轧,这顾氏今日还能立足江陵,实在是奇迹。
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因着如今这时节,恰是吃蟹的好时候,这街道两旁有不少卖水产的摊子,不少酒馆门口也挂了特推的蟹类菜品。
沈长宁一路走来看到到处都是蟹,甚是惊奇,兀自一思索,不由得同沈孟打趣起来:“东亭哥哥,我给你出个谜语,你猜猜可好?”
沈孟道:“好。”
沈长宁轻咳一声,故作正经道:“西风送冷出湖田,一梦酣春落酒泉;介甲尽为香玉软,脂膏犹作紫霞坚;魂迷杨柳滩头月,身老江陵瓮里天;不是无肠贪卡蘖,要将风味与人传。”说罢,他看向沈孟,“东亭哥哥,你猜猜这是什么?”
沈孟抬起食指指了指旁边的摊子。
沈长宁摇摇头道:“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不是蟹么?”
沈长宁笑着道:“这蟹爬到别人酒翁里,它怎么能只是蟹呢?它是醉蟹。它还要把风味传给别人呢。”
闻听他此番解释,沈孟笑而不语。
沈长宁见他露出笑容,心头像是被羽扇扫了一下,整个人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立马又道:“东亭哥哥,你说这醉蟹当真如此美味?”
“嗯。”他有幸尝过一次,味道……记不太清了。不过有故人曾信誓旦旦的跟他说过,醉蟹乃江陵一绝,不可不尝。
想到此处,他便随口提了一句:“你若想尝尝,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的醉蟹很出名。”
沈长宁眼前一亮:“真的?”
“嗯。”
沈孟找人询问了“独味居”的位置,便带着沈长宁去了这家酒馆。
到了独味居跟前一看,才知道这并非是个小酒馆,而是江陵最大的酒楼。
沈长宁见这样的排场,忍不住暗自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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