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们蓝氏什么时候除了那夷陵老祖魏无羡啊?他整日在那乱葬岗上修炼邪术,听说还掳了不少良家少女,日日奸淫……”
“我与蓝氏可相熟的很,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见过你?你到此地可是有要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知会一声。”
“……”
众人七嘴八舌,其间大部分都是不知名的散修,故意凑上来同蓝氏的人套近乎,虽然言谈还算有礼,但明显私涉过多。
蓝启仁手上端着饭菜,虽面色微沉,却还是不得不一一回应……
但众人依旧堵着路,总想刨根问底。
如今乃多事之秋,好奇很正常。
但这些人的好奇心未免太过了些。
“诸位问完了吗?”沈孟立在楼梯上,环着手居高临下望着他们,“问完了就把路让出来!没问完的来问我!”
众人都看看他,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多言,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便散开了。
蓝启仁稍显窘迫,沈孟转身进屋去了,蓝启仁也端着饭菜跟着进门。
两人对坐在桌前,沈孟二话没说,拿起筷子开始扒饭,蓝启仁却是细嚼慢咽。
不到片刻功夫,沈孟已经放下碗筷,朝床边走去。
蓝启仁也放了碗筷,走过来从床上抱了被子。
沈孟刚抓住被子,感觉到蓝启仁抓着它,便问:“你做什么?”
“我,打地铺。”
沈孟脑子里闪过一丝诧异:“打什么地铺?这么大床还不够你睡?”
“……”蓝启仁看了一眼,床不大,不过两个人睡倒也合适。但他却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就一条被子,你抱走了我盖什么?”
蓝启仁一顿,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确只有一条被子,他又默默将被子放下。
沈孟不知道这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不过他实在困得厉害,也懒得理他,衣服一脱,朝旁边一扔,直接就上床躺下了。
蓝启仁立在旁边看了看,眉头微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只是一想到要同他躺在一张床上,他就觉得浑身不自然。
想着,他走过去将灯熄了,静静坐在旁侧椅子上闭目养神。
……
一路上,都听见有人在谈论洛城花会。沈孟也生出些兴趣来。不过这洛城与他要去的泰安却并不顺路。
“洛城花会知道么?”两人在道上一处凉棚歇脚,沈孟一边喝茶一边问他,“听说热闹非凡。”
“洛城花开,牡丹尤艳。的确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其中最有名的当属牡丹台斗技环节。”
“斗技?”
“洛城雅士甚众,尤推琴棋书画四艺,因此,每年花会时,牡丹台上雅士云集,比拼四艺,由各艺大家评判最佳者,称之“牡丹士子”。”
沈孟又道:“你这么清楚,你去过?”
蓝启仁摇头:“并未。只是从前听人说起。”
“你还会结识有这样闲情雅致的人?谁啊?”
蓝启仁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金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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