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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露的本性

厄与幸

一路上燕小五和兰若宁有说有笑,倒是不知不觉间就行了一半的返程,又到了神秘诡异的汇龙湾地界。话说来来回回不过几个时辰左右,这干枯无沿的汇龙湾竟涌聚了许多水流。众人揉了揉眼睛,惊叹今天亲眼目睹的奇妙事件。

燕大惊恐,面目变得有些狰狞:“这,这,这,这是妖孽汇聚的幻境,是死亡和不幸的凶兆啊”,他赶忙跪到地上,磕头朝拜,“你们赶快跪下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两年以前在张家背囊客二福就是路过这汇龙湾,经历了这一切才再也没有回来的,听人家说他尸骨无存了,这水是恶魔,谁见了谁倒霉。”

燕三听了大哥的话,也行了跪拜之礼,这时候,兰若宁大小姐笑了起来,“燕大哥,这不是凶兆啊,古书上有记载,闻蜃景,宛如见仙境,曾经秦皇汉武苦苦追求的仙境也不过如此啊,你的解读也蛮有道理的,说它是凶煞也不过分,但那是斯坦国自己斯坦国以西国度的看法,我们后夏国度,自然是遵寻我朝所行。”饱读诗书,见闻卓越的兰小姐一番说辞后,燕大和燕三面面相觑,不过,这种固有的想法是这种贫苦大众,未曾读过书的人群刻在骨子里的,一时之间才难以改变。

 

燕小五让兰若宁从骆驼上下来,自己也跪在了地上,兰若宁问他,“小五,小五,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跟我二哥一同读书的时候,没看过这些书吗?”,“嗯,看过,可是先贤更有话说——世上纵有千般奇妙法,不及一跪心坦然。难怪是神仙还是妖怪,只要我们诚心到了,就不会有祸事。”燕小五这段话,改变了兰若宁对他的看法,原来燕小五在祁家不仅伴读学到了很多东西,更能引经据典,举一反三,实在让人刮目相看。自己也一同随小五跪了下来,能让这千金大小姐下跪的理由着实不多,今天,燕小五算是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心里已经渐渐生出一颗种子——好感。

 

一行六人,五个人都对今天的见闻行了跪拜之礼,只有燕二在一旁谑笑,“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狗屁的神仙妖怪,我就不跪下。”

燕大本来想劝他,可是他也知道老二那个倔脾气,更是他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恶心,也并没有在劝他。

 

行完跪拜礼,众人又开始了返程。

 

太阳偏西而日跌,午下未时。今日,那颗高悬的太阳,像是颗巨大的火球,格外的炎热,秋天的时段太阳的光照能力虽有削减,但秋风瑟瑟,浑身起汗,风再吹动,水分消失的很快,让他们满是煎熬,也更加重了众人想要喝水的心理。

 

刚过汇龙湾不久,燕大就让大家停下,补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水就是财富,水就是生命。七个装水的水袋,兄弟五人各自在兰府后厨装了一袋,而兰若宁的是管家安排的两袋。燕二大口喝着水,不一会儿一袋水竟然被他喝完了,懒驴上磨屎尿多,喝完水的他又要去外边上厕所,他索性叫上了燕四一起去。其实,喝水之际,他就盘算好了自己的小算盘,他要干些什么。

 

两人去了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一个沙丘边上,燕二往燕四耳边轻声说着些什么。

不一会他们回来了。

 

一路上千金之躯的大小姐,不间断的补水,对目前他们所面临的境地倒是没有察觉,她已经喝了一个袋子的水,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水。兰若宁又拿起了新水袋,往口中倒水,燕二扭头往后看着,终于他忍耐不住了,拼命跑到后边儿一把抓住兰若宁手中的水袋,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起来,没几口就喝完了。燕小五燕大等人气急败坏,觉得燕二失了礼仪,但是兰若宁倒觉得没什么,“没事没事儿,看给二哥渴的,让他喝吧,我也不渴”兰若宁笑了笑,她没有什么小姐架子。她只觉得有些可笑,她心里其实不清楚燕二的心思和手段。

燕四也表示渴了,拿起自己剩下的半袋水也一饮而尽。此时,一行六人只剩下一共一袋半的水。

 

这酷热,越喝水越想喝水,燕二和燕四走了段路之后,就更渴了。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沙漠中补水的规矩。不过为了阴谋的开展,只能故意这样。通过各种理由,这两个人把老大老三的水都祸祸完了。而小五袋子里仅剩的四分之一水是留给兰若宁的。

 

可是此地距离厄城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距离,因为路上太多的补水,这点水根本不够。想要继续接下来的行程,只能想办法去周围找植物,找到植物就能适当性的得到一些水的补给,否则一行人无疑坐以待毙。燕二和燕四喝了那么多的水,现在却装出一副慢性脱水的样子来,口干舌燥,眼窝凹陷,双目无神,无精打采。既然到了这种地步,燕大决定出去找水,燕三燕小五随行,而兰若宁就交给了燕二燕四照顾。

 

前脚燕小五他们刚走,燕二就整出了幺蛾子,燕二燕四相视一笑,奸计得逞。

 

坏家伙,他是坏到骨子里的,除去他平常的猥琐龌龊,自私自利,现在的他变本加厉的起了色心。从兰府出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在酝酿如何把妨碍他计划展开的人支走;而给燕四轻声交代的话语,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行动找的一个帮手而已,况且来的路上自己发现墙头草老四跟自己是一丘之貉。

 

赤日方头,沙漠和太阳笼罩着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红色的,透露着一种难以消除的热气。兰若宁此刻穿着一袭轻纱长袍,头顶戴着蓝色丝巾,已然这身打扮,就是抵御骄阳似火最好的防备,可兰若宁身上还是浸润了许多汗珠,看起来更加勾人心魄。兰若宁把驮在骆驼驼峰上的一个背囊打开,拿出一张方巾铺在地上就地而坐,一旁的骆驼也缩惓在了地上。

“二哥,四哥,你们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些?”不谙世事的兰若宁诚心的关切他们。

“兰小姐看你都出汗了,来我们还剩下些水,你喝了吧”燕二眼神直勾勾的望向兰若宁的玉体,燕二说罢燕四就主动地把剩下的水递给了蓝若宁。原本兰若宁是没有太强的想要喝水的想法,他们这么一说,兰若宁到感觉嘴里突然涩涩的,就顺手把水袋接了过来,小口喝了一口,一种麻痹感在她脑海里席卷而过,她感觉全身都被酥酥麻麻融化了,她瘫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只有脑袋里还有潜在的意识,她想大喊却发出轻微的声音。

 

燕二和燕四相视而笑,暴露出本性。他们早就给水下了迷药——满堂春,待兰若宁喝下以后他们就可以发泄一下内心的欲望。

 

燕二大声说:“老四,你把风,我先来尝尝我们兰大小姐的味道”,眼神里是一个野兽的兽性,他扑向兰若宁。燕四虽然有些不快,但一想到没有二哥的经心谋划,自己也分不到这一杯羹,便带着满心的不爽去了一边儿。

 

燕二伸出一手臂,将兰若宁缚在身下,兰若宁眼中浸着泪花,拼命的挣扎,却显得无力反抗的可悲。燕二肆意挑逗,一双粗糙的手在兰若宁身上摸索,他又张开嘴往兰若宁脸颊吻去“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这件事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兰若宁只觉得很恶心,生不如死。

 

“住手,住手啊”兰若宁满脸泪水“我让二哥杀了你,你这个畜生,畜生”。兰若宁嗓子都喊哑了,燕二却丝毫没有住手,反倒变本加厉的,开始脱兰若宁的衣服,“你喊啊,你越喊,我越兴奋,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害怕事情被发觉败露,他没有撕扯她的衣服,而是轻手轻脚的脱掉,他扒开她的领口,漏出来肩膀的一抹雪白,肤如凝脂,现在就显得像一个笑话。这一匹恶狼,对着它捕获的猎物撕咬,碾碎。这个禽兽的暴行人神共诛。

 

在燕二想要更进一步对兰若宁施暴的时候,燕四过来了,“二哥,你都搞这么久了,该我了吧?”燕四眼巴巴望着躺在地上的兰若宁,心中那股子冲动到了极点。“滚,老四,别坏老子好事”,燕二怒火中烧,还差些火候,他就

生米煮成熟饭,水到渠成了,现在来打搅他,无疑于虎口夺食。

燕四也不让步,因为他知道等大哥他们回来这种好事儿也就适可而止了,他一把推开燕二,也扑倒在兰若宁身上,欣赏着这到嘴的食物。

 

一山不容二虎,两人打到一块儿来。也正是这次相争,兰若宁的身体才没有彻彻底底的遭受侮辱。

 

燕二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燕四一拳,这拳分量不小,燕四嘴角已经泛起了血色,燕四被打的生疼,抿了抿嘴唇,他只感觉咸咸的,转而自己确认是流血了。“燕二,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弄死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都一直骑在我头上,今天我给你面子让你先来,你还打我,你就别怪我下狠手了”,燕四气急败坏,两面倒的墙头草狠起来最容易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燕四心想: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老二,那这女人就是我的了,回去也是个死,带着这女人往西往东走都有活路,我不如,嘿嘿嘿。

 

燕四转身从腰间抽出来一把中等长度的弯刀,径直朝着燕二的腹部刺去,这猝不及防的“惊喜”,燕二当然无福消受,他猛然双手接刀,掌中刹那间便满是鲜血,鲜血喷涌到沙漠中,转而被风吹沙湮灭。燕二也知道今天这事情,经这么一闹,没办法全身而退了,心中又生一计,把兰若宁来的路上骑着的骆驼抢走往西去,或许会有自己的新生活。燕四当然不会轻易罢休,弯刀一扔,两人再次厮打在一起。就这样你翻我滚,交手不分胜负。

 

万幸。兰若宁慢慢恢复了神智,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燕二燕四对她施加暴行的画面,在脑海里盘旋,怎样也挥之不去。许多年以后,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想这些事情的,因为这样会让她心疼让她痛不欲生,脊背发凉。她故作镇静,她心里很清楚,只有冷静下来才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逃出魔爪,燕二燕四的德行让他开始怀疑所有人,她更不知道能相信谁。往回走一路迢迢危险重重,往厄城的方向走变数不定。她匆忙的做着决定,好像快要压死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在底下捡起一个披风套在身上就往东跑

 

她拼命地跑啊跑啊跑,不管背后有什么她一直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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