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崖下的薄雾似烟笼纱,二月的新芽遥看近无。宋予朝和月等闲并肩而立,仰望着还不太明亮的天空。宋予朝愣住了,月等闲也愣住了,两人无语凝噎。
想起昨晚,她俩刚寻到有关和乐来历的资料想,正欲打开,道惊寒便像一道鬼影的出现了。幽暗的月光下,煞白的身影加上极不和善的眼神,那场面真是挥之不去啊。
是的,她俩不仅一无所获,还被从南亭赶出来了。
宋予朝傻笑一下,不可置信,感觉一切都如做梦一般。
“这下怎么办?”宋予朝生无可恋的问。
“去长安!”月等闲斩钉截铁的回答。
???啥玩意,宋予朝心想这姑娘怕不是昨晚吓出失心疯了,咋还胡言乱语的??
“你啥眼神啊?我昨天瞥到和乐是谓风的了,咱去谓风看看指定有所收获。”月等闲解释道。
“啥是谓风?”
“长安城外面山上的帮派,江家在江湖按的狗腿子。”
“啥是江家?”
“四世家里面最排面的那个。”
“啥是四世家?”
“……”
月等闲对宋予朝的无知有些无语,她应付的说:“很牛的家族,不是我能惹得起的,行了,回花间收拾收拾准备去长安。”
“你多大?”宋予朝叹了一口气。
“十四啊。”
“我十岁。”宋予朝庄重的拍了拍月等闲的肩,道:“你知道江南离长安多远吗?”
“也还成,就两天路程。”
宋予朝点点头,显然月等闲是意识不到她还是个孩子这件事了,她转移问题点,说:“我怎么跟燕哥交代呢?”
“多大事啊,我回去写封信,全推叶知微身上,说她欺负你陷害你蹂躏你,放心,燕哥会信的!”月等闲还为自己想出的损人利己的办法有些莫名的得意。
“不太地道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月等闲郑重其事的说。
呵…宋予朝懂了,月等闲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她视死如归的看着月等闲,做出最后的挣扎:“我可以不去吗?”
三天后。
“驾——”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月等闲穿着明黄的长裙骑着烈马,意气风发。而宋予朝紧紧的抓着月等闲,快被颠吐了。
马儿停在长安城最大的酒楼里面,月等闲说这地方人多口杂容易打探消息。从江南查到长安,宋予朝非常佩服月等闲百折不挠的精神,但她万万想不到她会骑马过来,连个马车都没有。
宋予朝骨头都要散了,在酒楼草草的吃完饭后,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月等闲精神头倒是大,直接溜到人群中打探消息去了。半响后,她表情凝重的回来。
宋予朝问她可有打探出什么,她指着酒楼的说书先生一本正经道了一句:“精彩!”
“……不是你能不能认真点??”
片刻后,宋予朝和月等闲挤在离说书先生最近的一排,听的极其入神。
“说起十几年前的江湖,想必谁都会想起一个名字,那就是名扬天下的莫逍遥!莫逍遥的丰功伟绩自然都众所周知了,但是!”说书先生一排班,众人心里一个机灵,听的更全神贯注:“莫逍遥的情债各位都没听说过吧!而这位女子,便是以前江家的二夫人!”
“扯淡。”宋予朝不由自主的吐槽了一句。
月等闲更暴躁,她直接起身,和一个男子异口同声的说:“你瞎讲什么!”
月等闲回头看去,那男子也寻声往来。在这个喧闹的酒楼里,月等闲和云起时迎来了第一次见面。
而她们的长安之行,也因为云起时的出现,变的格外……缤纷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