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你可认罪?”
女帝眸光沉沉,此刻根本不敢有人胆敢抬头大胆对视,谁抬头就是往枪口上撞。
朝堂上的大臣也知道,女帝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这分明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堂下不禁有人替韩信擦了把汗,文臣武将纷纷把目光同情的朝韩信递了过去。
背着女帝私自做决定,其罪已是抗旨。
而害死了赵云,更是直接将长安城的顶梁柱给砍了下来,无异于是断了长安城的守护命脉。
如此一来,那些同情也被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转化成敌意。
满朝文武均是眸光不善,眼神像刀子一样朝韩信毫不留情的刺过去。
如芒在背,不过如此。
朝堂上的气氛压抑的可怕,本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白梨萱在这一刻胸口蓦然被压的更沉,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于她的想象。
她不由把目光瞧瞧落在韩信挺的笔直的背上,下一刻,这个男人开口了。
“臣认罪。”
声音清冷,带着沉重的压抑。
韩信本来就是不会说话的人,此时此刻他冷漠的态度落在武则天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放肆!”
武则天的手狠厉的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满朝哗变。
只见威严的女帝眸光阴沉,带着狠厉,望着跪在不远处自己脚下后背挺的笔直的韩信,越看越觉得刺眼。
到底是她低估了自己对韩信的认知,本以为让禁卫军看管,将在长安城内的五十万魔种压下就可以控制住这个男人,然而事实却像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她脸上。
如今,赵云已死。
长安城起初也是以武治国,太平盛世持续数年,早已不是武将的天下,而如今,魔种肆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赵云,如今也因她的疏忽而死,长安城哪里还能短时间内再培养出一名合格的武将。
禁卫军是长安城的底牌,更不能轻举妄动,简直是让她进退两难。
那日战场的事有赵云带领的士兵回来禀告,她当时极为惊愕,她明明没有下旨,为何赵云会独自带领队伍去了应战之地,直到士兵传来赵云的死讯,才知道都是上了韩信的当。
真真是好算计,把长安城的安危与底线都算计进去了,如今这个韩信明明已经回到魔种大营又出现在朝堂之上,对于武则天来说无异于是挑衅。
满朝文武垂下头,不敢正视武则天的脸,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武则天震怒未消时刻,韩信抬起了头,与高位之上的女人对视。
“陛下,韩信此次回到魔种大营是为了救一名禁卫军,事先已与赵将军筹划良久,而如今将那名禁卫军救了回来,同样带回来两位能力可以认命禁卫军的俘虏。”
韩信第一次说出事实,是在这个威严的女帝面前,白梨萱的心中滋味并不好,韩信说的风轻云淡,但其实事情发生的经过远比这寥寥几句更加刻骨惊心。
“那又怎样?”武则天根本没看韩信身后的三个人,而是目光阴狠的瞪着韩信,“可是赵云已死,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万一又是什么计谋,好借机攻陷长安呢?”
武则天还算理智,自从赵云的死讯传来,她早已下令封锁了长安城,韩信是回不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禁卫军那边帮助的韩信,禁卫军不可能不辨黑白,既然肯帮韩信,那一定是韩信拿出了什么有力的说辞。
果不其然,武则天话音刚落,韩信目光沉沉的大胆对上她的视线,声音清冷,“赵云没死。”
“没死?”武则天皱着英眉,语调上挑,显然是还不相信,她涂着豆蔻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龙椅,寂静的朝堂只听得这清脆的声响,每个人心中战战兢兢,不知道韩信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听闻韩信说赵云没死,武则天稍有迟疑,但还未全然相信,不过也不急,皇宫外有三万精兵,绕是韩信想要逃跑或是再玩什么把戏,起码不能拿皇宫怎么样。
气氛就在这里僵持了下去。
而之前被她派出去调查赵云死因的大监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入。
“陛下!陛下——!”
大监走的不留神,在门槛处绊倒,又慌慌张张的爬上前。
“何事如此惊慌?”武则天十分厌恶自己手下的人没规矩,此时看着大监的神色不善,染上一层杀意。
“陛下赎罪!”大监重重的在石砖之上磕了一记响头,随后整个身子弓在地上,颤声道。
“奴家奉陛下旨意调查赵将军的死因,赵将军本是被军队带回来的,可是奴家去的时候将军的尸身已经不见了,奴家便差了好几波人去四下寻找,谁知......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