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乔与白敬亭返回的路上,又住进云巅翡冷翠。
顶层的酒吧,巨大的落地窗将灯城不眠的璀璨星河尽收眼底。凌乔轻巧地转了个圈,黑色的缎面裙摆如一朵绽放的玫瑰般漾开,一种久违的恣意张扬在她眼底跳跃。
她走到吧台边,指尖划过冰凉的台面,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酒水单。
她忽然冒起一个念头,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白敬亭。
“你猜,如果我独自出现在这里,过多久会有第一个人来搭讪?”她微微歪着头,带着狡黠的笑意。
白敬亭假装思考一会儿,说:“不超过5秒吧。”
凌乔大赞:“有眼光!”
白敬亭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我只是把你心里的答案说出来而已。”
凌乔瞬间噎住,瞪大眼睛看他:“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白敬亭连忙缴械投降:“我开玩笑的。”他顺势将刚点的一杯香槟递给凌乔,然后低声说,“我去那边。”他指了指一个相对僻静、靠近巨大落地窗的角落,身影很快融入光影交错的暗处,留下凌乔一人。
果然,没过五秒。
一个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如同嗅到花香的蝴蝶,故作优雅地靠近了她。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恕我冒昧,您身上这件礼服,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艺术品。是Dior今年的高定系列吧?我在巴黎秀场见过草图,没想到实物如此令人惊艳。”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对凌乔的欣赏,话题从礼服巧妙地延伸到私人话题,侃侃而谈。
相谈甚欢间,男子又招手唤来侍者,点了几杯颜色缤纷、看起来如同果汁般清爽的鸡尾酒。
“试试这个,‘仲夏夜之梦’,口感非常特别。”男子将一杯淡粉色的饮品递给凌乔,眼神带着鼓励。
凌乔没有拒绝。她端起那杯酒,优雅地啜饮了一口。入口是清甜的果味,但据她的经验,这酒的度数,绝对高得吓人。她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冷笑一声,放下酒杯。
挑了一杯口感相对柔和的鸡尾酒,凌乔开始了她的表演。她巧笑倩兮,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对方引以为豪的品酒经历,然后,一杯接一杯地劝酒。
男子起初还保持着风度,但几杯烈酒下肚,眼神很快开始迷离,舌头也渐渐不听使唤。灌人者反被灌得上了头。
酒壮怂人胆,没醉时人可以按照策略办事,一旦酒醉,就只剩下本能了。男子看着凌乔近在咫尺的明艳脸庞,以及那裸露的、如同上好羊脂玉般的肩颈线条,终于原形毕露,猛地伸手,试图揽住凌乔纤细的腰肢。
凌乔轻盈地旋身躲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身就朝着白敬亭所在的角落方向走去。
“别走啊!”男子被酒精和欲望冲昏了头脑,踉跄着追上去,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凌乔裸露的肩头。
凌乔的脚步顿住了,眼底的嫌恶藏也藏不住。她肩膀猛地一沉,身体瞬间拧转,手臂如同灵蛇般反缠而上,扣住对方的手腕,同时脚下快如闪电般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