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男人四仰八叉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
周围的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发出一片低呼,纷纷后退,目光惊疑不定。
就在这尴尬而混乱的时刻,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在白敬亭无声的示意下,迅速而有序地冲了进来,将那个摔得七荤八素的男人架了起来。
“先生,您喝多了,请跟我们出去醒醒酒。”为首的保安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
凌乔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裙摆,好像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眼光似的,径直走到吧台,在调酒师惊愕的目光中,纤手一指酒柜最顶层一瓶贴着古老标签的琥珀色烈酒。
“那瓶,我要了。”
回到奢华的总统套房,凌乔心底那点压抑不住的得意和兴奋彻底释放出来。她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个刚打了胜仗凯旋的孩子。
那瓶价值不菲的琥珀色烈酒已经被打开,辛辣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下一大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我刚才厉害吧!”她脸颊绯红,眼眸晶亮,炫耀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白敬亭,“那个草包,还想占我便宜!”
凌乔的脸庞因为酒精和兴奋显得格外明媚生动,白敬亭接过酒杯,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不无担忧地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体内的灵毓神力愈发难以控制了?”
“噗——”凌乔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她放下酒杯,对白敬亭翻了个白眼:“真是关心则乱!灵毓神力只会令我灵力精进,难道还能让我力大无穷吗?我来告诉你吧,这——是我健身的成果!”
她走到白敬亭面前,煞有介事地曲起手臂,炫耀自己精致小巧的肌肉。
白敬亭忍俊不禁,一方面认为她分析得确实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鲜活的凌乔,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
凌乔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兴奋地拉到餐桌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来来!陪我划拳!谁输谁喝酒!”她兴致勃勃地拉开架势。
白敬亭愈发觉得好笑,“你要是想喝醉就直说!我又不会醉的。”
凌乔微醺的小脸红扑扑的,憨笑着说:“巧了,我也没醉过。”
白敬亭摇摇头,“你快了。”
“没有!”凌乔矢口否认,不由分说地抓住白敬亭的手,热情高涨地和他划起拳来,“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白敬亭不情愿地配合着,象征性地划着拳,喝着她强行塞过来的酒,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豪饮。渐渐地,凌乔彻底醉了,眼神迷蒙,说话也含混不清。她不再满足于划拳,精力旺盛地在宽敞的客厅里给自己开了个小型演唱会。
她随手抓起一个酒瓶当话筒,踩着虚浮的舞步,纵情歌唱。
白敬亭被迫充当唯一的观众,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单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