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副宫主上次训话之后,成依就被离泽宫的弟子看着,不用问都知道是副宫主的命令,显然是不想让她插手此事。
她心里越发焦急,担心司凤会不会出事,或者是在公审之前就有人动用私刑。
而她猜的没有错,丢失两把灵匙的东方岛主满心愤懑,灵匙丢了是他之过,那他真心对待的妻子呢,叛他而去,宁愿跟着一只妖也不愿意跟着她!
这让他丢尽了脸面,偏偏禹司凤这个时候还撞到了枪口上。
黑暗阴湿的地牢中,一团烛火摇曳着身姿,将两袭身影打在了墙上。
禹司凤双手双腿都被绑在木架上,他整个人都贴在木架上,这接连几日都被用了刑,都是在问他天墟堂在哪里。
他心里苦笑,既觉得荒唐,也觉得可笑。
这不,今天的又来了。
一道灵力袭入他的胸膛,雷电般的灵力穿入他的身体中,使得浑身都开始如筛子般颤抖起来,禹司凤低头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
只是他还没缓过来,下巴就被人捏起,大口张开,鲜血不得出只得存于口中,对上那双愤怒屈辱的眸子,只听东方岛主道。
东方岛主“天墟堂的据点在哪儿?清榕究竟被地狼带到哪儿去了?”
禹司凤解释道。
禹司凤“我不是天墟堂的妖族,我若真为天墟堂办事,又何须拆穿夫人蛊虫之事?我和她一起夺走浮玉岛灵匙,岂不更好?”
这些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了。
可是,没人信。他这几天也说得有些倦了,这其中的利弊轻轻松松就可以想清楚的,为什么没人去想呢?
东方岛主闻言,不禁有些动容,随后猛地松手,心里面有些认同禹司凤的话了。
禹司凤“岛主你仔细想想,种种巧合都指向于我却处处都说不通,成毅当初昏迷,我为何不骗了璇玑直接从成毅的身上拿天机珠,又何必攻入天墟堂分坛,救回玲珑来暴露自己?”
禹司凤一步一步地给东方岛主分析着,东方岛主也确实听进去了,可是如今他已经不信任禹司凤了。
他慢慢转过身去,开口道。
东方岛主“你们天墟堂向来心机深,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为了夺取四把灵匙而设下的连环套呢?”
东方岛主向前走着,禹司凤微微抬眸只觉得他身影依旧如往常般高大伟岸,可是此时却是无比孤寂。
东方岛主“我相信过欧阳,也相信过清榕,可如今才知轻信他人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一个转身,东方岛主手中聚拢起来的灵力袭向禹司凤的胸膛,疼痛席卷全身,本就是一个庞大的导体,如今蔓延到四肢,麻木、无力都在他的身上一一闪过,而他的脑海中好似也闪过几个场面,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却也是他无力痛苦的模样。
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他看着地上的鲜血,眸光微闪,从来没有过的不甘突然涌上心头,他难道就护不住想护的人吗?
难道,他还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禹司凤“岛主一朝被咬,杯弓蛇影,可我的确不是,你们就算揪着我不放,不过是浪费更多的时间,这个岛上分明还有妖潜藏着。”
东方岛主“我看你分明是在跟我拖延时间,好,我成全你。”
东方岛主双手慢慢聚拢灵力,电光火石间就是要大成,禹司凤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微微勾了勾唇,血渍衬得他更加狼狈。
却在最后一刻时,几道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喝止了这种行为。
点睛谷谷主“东方岛主。”
东方岛主转头,便见褚磊和容谷主的身影,随后看向禹司凤,禹司凤的呼吸微微停滞,但也没有半分要相信褚磊和容谷主的意思。
若是触碰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利益,绝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
东方岛主慢慢平息手中的灵力,免得自己气急攻心对自己不利。
容谷主和褚磊走到东方岛主的面前,并未看禹司凤一眼,出声问道。
点睛谷谷主“不是说好一起审的吗?怎么?岛主暗藏私心,将个人之事放在放在了仙门的安危之上?”
东方岛主轻哼一声,并不否定容谷主的话语,但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东方岛主“容谷主言重了,我的确有私心,不过我只是想了解我浮玉岛上的家务事罢了,绝对不会置大局于不顾,况且查明天墟堂的据点和他们的计划不也是我们的目的吗?”
容谷主闻言,这才稍微缓和了神色,点头道。
点睛谷谷主“那就好。”
他转头看向褚磊道。
点睛谷谷主“眼下正是我们四派齐心之时,可莫要再生出是非。”
褚磊看向禹司凤满身的伤痕,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可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却落得如此田地。
褚磊“他可有说出什么吗?”
褚磊“这重刑之下倘若错伤了无辜……”
他真的是惋惜禹司凤这个孩子,容谷主不想因此而错过一只妖,连忙劝阻道。
点睛谷谷主“褚掌门,目前重敌环伺,你的仁爱之心已不合时宜了。倘若天墟堂得寸进尺,再夺了点睛谷和离泽宫的灵匙,破了少阳派的琉璃盏,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说的是他此时所想,却也有一番后怕,会不会有一天真到那个时候。
点睛谷谷主“再说,他嫌疑之大,何来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