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上那一道无力的抚摸,成依的心不由一颤,那么骄傲的少年如何能成这个样子?
她将茶盏放到一旁,反手就握住他的手,却注意到他手上也有伤,眸子里满是痛色。
成依应着禹司凤的呼唤,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冰冷的面具,却觉得十分温暖。
成依“嗯,我在。”
禹司凤的嘴角轻轻勾起,随后却又放下,他的手被她的小手包裹着,一句安心的话就又在他的耳畔响起,哪怕如今满身伤痕却也满是暖意。
成依低下眉眼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尤其是再次看到他胸膛的两个伤口后她越发心疼,那股怒火烧得她几乎没了理智。
成依“动用私刑这是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怎么对付天墟堂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用心?!”
子虚乌有,查也查不清楚就要动用私刑?!
禹司凤闻言不想成依再去平白无故受罚,他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洗脱冤屈的,但是成依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只是他的声音很是虚弱,仿佛是透支了里子一样。
禹司凤“我没事,放心成毅,我还活着。”
可是禹司凤越这么说,成依心里面对高高在上的修仙门派就越发生了诸多怨怼。
她打开食盒,庆幸自己带来的不仅仅有些吃食,还有一些伤药,带的也足够多。
她抱着禹司凤,拿药总是不方便的,便看向钟敏言,刚要说话,禹司凤就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染红了两人浅色的衣衫。
成依“司凤!”
钟敏言“司凤!”
成依揽紧了禹司凤,钟敏言更是上前一步看着禹司凤狼狈的模样,满是怜惜不忍,叹道。
钟敏言“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禹司凤只觉得一阵发麻,耳畔嗡鸣作响,乍听钟敏言的话语,他只想把头埋在成依的怀里,不问世事,可是他不能,勾了勾唇,冷笑道。
禹司凤“我要护的人,哪怕是搭进我的性命,又何妨。”
只是,这次是他全力相护却又向门派低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要成依好好的,但是绝对不会给那些未审查明白的人半点机会伤他、她。
成依咬了咬唇,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去探他的脉搏,眸子微暗,还好司凤底子好,抬手就不由分说给他输送灵力,希望可以缓和一下他的痛苦。
禹司凤微微抬眸,看着面前带面具的青涩少年给自己慢慢地输送灵力,金色的光芒折射在面具上面,却显得她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凝脂。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但却是有些无力地化作一场平淡,道。
禹司凤“敏言,你要是劝我的,就不用劝了。”
钟敏言很想帮助禹司凤,但是他想的办法总是与之背道而驰。
钟敏言“真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为了一个陆嫣然,你就连我们这群朋友都不顾了吗?”
禹司凤“陆嫣然,难道和我们不是朋友吗?”
禹司凤一句话让钟敏言一噎。
钟敏言“罢罢罢!”
说完就拂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