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屋内的声音,时恩走了进来道:“殿下,您醒了,奴才去请……(太医)”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床上的我们。当时我压在李承鄞的身上,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与我十指交握,我的脑袋还贴在他胸前,那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迎上李承鄞不耐烦的目光,他便匆忙离开。偌大的宫殿中只留下我们两人,他看着我,目光灼灼,脉脉含情,他的眼睛像西洲低垂的星空般,离我越来越近,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烙下一个炽热的吻。
他的吻绵长又霸道,他松开紧握我的那只手,转而抵住我的头,不容我有丝毫退却。
我大脑一片空白,几番挣脱为果,只得任由他轻薄。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放开我,说道:“小枫,以后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的目光太过深情,我即使频频闪躲,还是克制不住地红了脸,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得那样好看,久聚的眉头舒展,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和弯弯的嘴角相映。他的笑似乎有一种感染力,我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他见此状,笑得更深了,眼神中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深意。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说:“我让时恩去叫太医。”他点了点头,没再拦我。
“殿下只是头部受了重击,才会昏迷不醒。如今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切不可过度劳累。”
“有劳太医了。”
太医刚走,永娘便笑盈盈地走来,端了一碗冰糖莲子粥,永娘的手艺向来是不错的,那碗莲子粥看起来十分诱人,我刚要去拿那碗粥,谁知她却说:“太子殿下,太子妃见殿下昏迷了三日,还未用膳,特意吩咐婢子为殿下做了一碗粥。”
什么?我什么时候吩咐她了?
李承鄞笑了笑,浅浅地点头,永娘便退下了。
突然李承鄞贼兮兮地把脑袋凑到我面前,指着那碗粥贱兮兮地说:“喂我!”
我知道李承鄞是不要脸的,但没想到他今日却如此得寸进尺!
我把那碗粥推到他面前,气哼哼的说:“你自己吃!你伤到的是脑袋又不是手!”
他却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说:“太医说了,我不可过度劳累。再说了,我这脑袋是为谁受伤的呢?”说罢,他便可怜巴巴地指着他头上的绷带。
他这样一说我便没了底气,谁让他是因为我受伤的呢?
我无奈地端起碗,他见我屈服了,十分满意地张了张嘴,我念他好几日没吃饭,一定很饿了,便舀起一大勺粥放入他的嘴中,却见他转而憋红了脸,眉头紧锁,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李承鄞,你怎么了?”
他强忍着把口中的粥咽了下去,才喊道:“烫!”
我才反应过来,也是,这粥别说他吃起来烫,我拿在手里也觉得有些热。
“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我从来不会伺候别人,也断不会有那份耐心。说到喂粥,我倒是想起来了,李承鄞被刺杀那次,我擅自做主,将禁足的赵良娣放了出来,想来他醒来后第一个想见到的定是自己心爱之人。我站在殿外,看着赵良娣喂他喝粥,她优雅地舀起一勺粥,微微地张开口,轻轻地吹着,小心翼翼地送入李承鄞口中,然后还用手帕擦拭他的嘴角,动作极尽温柔。
李承鄞倒也有耐心配合它,一口一口地接着她送来的汤匙,一碗粥足足被他们吃了半个时辰!当时我就在想,他们两个人,一个肯慢,一个肯等,当真是天造地设地一对良人。
我便学着赵良娣的样子喂他,许是我本就不是温柔之人,这动作我做来有些东施效颦,滑稽地样子逗笑了他,他便不再计较我烫伤了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想办法把赵良娣找来,让她来替我完成这份苦差事。
正当我这样想着,时恩突然进来道:“殿下,赵良娣求见。”
我大喜过望,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既然如此,这里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起身想要离开,谁知他却拉住了我,置若罔闻地张了张嘴。我有些愣住了,不知他为何这样,他不应该很想见他的赵良娣吗?
见我半天没有喂他,他便冷冷地回了时恩一句:“不见”便示意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