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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还地理笔记本时，故意导致虞皎的地理笔记本在她们班被传阅了。
早晨，她刚踏进教室，就看见自己的笔记本摊开在讲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这地图画得也太细了吧？连等高线都标了？”
“重点是她整理的答题模板，上次月考大题全中！”
她的指尖无意识掐紧了书包带，喉咙发紧。那本笔记她只打算给张极一个人看的。
张极“你们干啥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极从外面走进来单手拨开人群，拿起她的笔记本，目光扫过周围，是的没错，这就是张极的小心机。
张极“不经别人同意就乱看人家东西。”
人群悻悻散开。张极把笔记本递给她时，食指轻轻点了点其中一页——她手绘的世界气候分布图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篮球图标，正好落在她最喜欢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区。
张极“画得不错。”
他语气随意，却在她接过笔记本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张极“下次可以教我地理吗？”
虞皎的耳尖瞬间红了，也没心思想为什么张极没直接把笔记本还到她手上。
地理老师宣布野外实践课的那天，张极破天荒地第一个报了名。
“你不是最讨厌爬山吗？”
他朋友在课后大声调侃。
张极转着篮球，眼神却飘向正从窗外走过的虞皎，
张极“突然对地质感兴趣了，不行吗？”
实践课当天，虞皎负责分发地形图和指南针。轮到张极时，他故意用指尖勾住地图边缘不松手。
张极“虞老师，”
他歪着头笑，
张极“这个等高线怎么看？”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带着薄荷糖的清凉。虞皎手一抖，指南针掉在了落叶堆里。
虞皎“我、我教你……”
她蹲下去捡，发现张极已经先一步弯腰。他的肩膀蹭过她的，递来指南针时，掌心躺着一颗草莓软糖。
张极“学费。”
他眨眨眼。
山顶的风吹乱了虞皎的笔记页。她慌忙去按，却看见张极脱下校服外套罩在了她的笔记本上。
他指着她标注的冲积扇示意图，
张极“这个像不像我上次投的三分球轨迹？”
没等她回答，他突然凑近。少年身上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画的河流走向移动，
张极“从这里，”
他的指尖划过纸面，
张极“到这里，是北半球地转偏向力影响的右岸侵蚀对吧？”
虞皎愣住了。她觉得这不想是他会记住的细节。
张极忽然笑起来，右脸的酒窝若隐若现，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张极“要不要交换？我整理的数学题型，换你的地理秘籍。”
虞皎愣了一下，随后接过，
虞皎“谢谢。”
回程的大巴上，张极“恰好”坐在了她旁边。
张极“睡会儿？”
他递来一个U型枕，上面印着银河图案。见她犹豫，他补充道：
张极“新的，没人用过。”
虞皎摇头，却看见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荧光笔，
张极“那帮我标重点？下周要月考了。”
车窗外夕阳西沉，她低头在他的笔记本上勾画，没注意到少年一直看着她发丝垂落的侧脸。
当大巴驶过跨江大桥时，张极突然指向窗外：
张极“快看！”
晚霞将江面染成橘红色，她转头瞬间，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肩头。
张极“你地理作业第七题，”
他若无其事地说，
张极“老师说要加个比例尺。”
虞皎忽然更确定了什么。
那些频繁的借笔记，那些“恰好”的偶遇，那些藏在问题里的关心……像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图，而张极正带着她，一点一点走向标记好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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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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