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洮。
十六岁的余洮。
我在这个孤儿院里已经待了一年有余,我的亲生父母在三年前不幸车祸身亡,但这场意外仿佛另有隐情。
而我,也并非意义上的孤儿,我有一名合法领养监护人,他只比我大上十岁而已,是我父母生前的上司,是釜城警厅的厅长,人们叫他郑厅,而我习惯叫他号锡叔叔。
在警厅待着的那两年里,号锡叔叔对我很好,我的所有刑侦课程,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号锡叔叔长的很帅气,性格也很好,是很多警厅女职员心中的“梦中情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而我,则是他唯一的“掌中宝”。
其实我是很聪明的,我多多少少能够猜出,他将我送去孤儿院后会如何“处置”我,我也知道我未来的命运或许会和我的父母一样危险重重。但只要是号锡叔叔要我做的,我都愿意一试。
“余洮,你看谁来看你了。”
“陈叔叔。”
“嗯,郑厅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叔叔他会来见我么?”
“嗯。”
不知为何,这个叫陈启的男人,对我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好美啊!”
陈启将我带到了釜城著名的樱花公园后便离开了,大抵是因为我对樱花的热爱,小的时候经常吵着父母带我来这里玩,只是父母平日里比较忙,便经常推脱着我说没有时间。
而我,今日终于得此一见。
“樱花的花期很短,盛开时却灿烂动人,人们常把它比作生命,也比作坚贞一生的爱情。”
号锡叔叔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闻声回过头看向他,他就站在大概与我一臂距离的位置,没有靠近,也没有太远。
我兴奋的上前一步跳起来环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腿也蠢蠢欲动的想要盘在他的身上,只是思来想去的还是放弃了。
我真的太喜欢号锡叔叔了。
就像一个怀揣脏物的小偷一般小心翼翼,我满怀热烈的爱想要极力遮掩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看样子你很喜欢这里。”
我与号锡叔叔依偎在樱花花海下的长椅上,他侧身枕在我的膝上,把脸埋在我的小腹前,环着我的腰,轻轻的在我的腰间捏了捏。
“小丫头长胖了。”
“叔叔!”
我假装生气的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拍的很轻,我怕我不知轻重的手伤到他。
而号锡叔叔不知怎的“戏弄”我一般的轻笑了两声,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有机会,我带你去东京看樱花吧。”
号锡叔叔说着移了移身子,仰着脑袋正视着我的眼睛,看得出他思绪了很久,眼神里尽是柔情万丈,我听了只管瞪着溜圆的双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与号锡叔叔是难得见上一面的,我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些分离日子里我身边发生的琐事,其中也若无其事般的参杂着些我对号锡叔叔的思念。而他,就那般伏在我的膝上,阖着眼睛,呼吸平稳,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号锡叔叔?”
我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并没有应,我便又叫了一声结果还是一样,看来他是被我的滔滔不绝的“分享”哄的睡了过去。
我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他那清秀的五官,挺拔的鼻梁,纤长的睫毛,甚至…轻薄红润的唇,我只觉得心脏跳的飞快,仿佛自己都能听到它的跳动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大理石长椅的边缘,仿佛要将指甲陷进这石头里一般,眼眸轻颤着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凑上了他的嘴巴。
他的唇好软啊。
他的唇瓣顺滑温热,均匀的鼻息里透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我能感觉到我的嘴唇有些颤抖,我的脸也热的不像话。
这,是我的初吻啊…
“号锡,我可以这样叫你一次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移开了嘴唇,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得到任何回答,可也即便是此刻的我得不到回答,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将这话宣之于口。
但我真的很想这样叫他一次,我爱他,我不想要做他的养女,我想要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