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脚下去,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被开了一个洞。“真晦气。”那女人或是解气了,也不管顾那被淋湿的裙尾,就是硬拽着绳子把我一路拖回了“家”。
夜雨时常打着雷,偶尔的雷声总是惊起我心中的波澜,脆弱如同玻璃一般的心会因为任何动静而变得十分警惕。
“家”被布满了宝石,大部分金闪闪的,入门处有一扇彩窗,上面刻印着苏丹国王的画像。女人进门后便是呼叫屋内的仆从整衣换鞋,而我则是全身湿漉漉地在外面淋着雨。大门开着,我却没法进入。待那女人进入屋内之后,她的仆人这才来到我的面前。
女人家的仆人,亦或者说是类似保姆性质的被雇佣者,看上去大抵三十来岁的样子,容颜虽老,但那眼神看着却是那样和爱。“小妹妹。”她呼叫了我的名字,我有点胆怯地抬起头来。一直走来,我都是低着头,注意脚下的路,脖子上的陈年勒痕早就预示了我不听话的后果。一路拖来,我的后背被磨出了伤痕,路上很脏,很粗糙,我的背很痛,但我不敢哭诉。在和先生一起生活的时候,一旦我有什么哭闹,先生就会勒紧那条绳子,让我停止哭泣。久而久之,我似乎不会哭泣了。
鼻尖飘来酸酸的感觉,泪水似乎早已经被我吞进眼睛内。我呆呆地看着女人家的仆人,怯懦地问道:“有……有什么吩咐吗?”
那仆人似乎被我的言语惊了,而后,她朝室内看了眼过去,又看向我脖子上的勒痕,或许是明白了什么。她只是叹气一声,随后沉默地将毛巾盖在我淋湿的头发上,将我带进了房间内。
被仆人带着来到浴室,她脱掉了我湿漉漉的衣物,背上的内层衣服似乎已经和血液黏成一体,她笨拙地脱下,似乎将我的背上一层皮撕了下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嘶……”那仆人似乎也被我背上的伤势吓到了。她发愣些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随后,她赶忙出浴室,过了一会,她拿来一瓶什么东西,似乎是药物,随后,她拿出她自己的毛巾,开始为我的伤口擦拭了起来。
随着毛巾在背上被磨得模糊的皮肉上轻轻滑动,背上那阵火辣辣的疼痛愈发强烈。我强忍着剧痛,紧咬着牙,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肉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是,奈何那疼痛实在过于剧烈,我竟差点绷不住掉下泪来。
“忍忍吧,忍忍就好。可怜的孩子……”那仆人一边擦拭着我的伤口,一边无奈地说着。
此后,她替我洗了个澡。我很少洗澡,不习惯这样。先生说我身上总是有一股莫名的臭味,他也因为舍不得那点水费而不舍的给我洗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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