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板忽然停住,面色凝重。旁边的人正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明天光临本铺。”
卓老板放下武器,开始收拾铺子,
“打烊了。”
前一日奔波太久,外加天气冷,进了被窝,便再不想出来,元初睡了一个轮。第二天起床,才猛然想起和上官透有约。也是同一时间,卓老板穿着棉袄挂上兵器,把大门打开。门外站了一帮来听说书的人,早已等得面如土色。
“失礼失礼,昨天晚上兴奋过度,起晚了。咱们继续。”
卓老板走进铺子,从角落搬来一个椅子。
元初刚一拉开门,看见楼梯间站了两个侍从。这俩侍从是上官透派来的,一看到元初,便来鞠躬问好,请她在房中等待片刻,他们这便去通知上官透。
此刻,卓老板道:
“上官透行走江湖,素来喜欢独来独往,但在猎艳寻芳之时,这两个侍从,却变成了必用道具。这,又是为何故?”
不过多时,两个侍从通知元初,上官透在楼下等待。下楼,看到神清气爽的上官透,微笑道:
“我们走吧。”
“阔气!”
卓老板猛地回头,指着某一个无辜的顾客,激动得满脸横肉颤抖,
“他要的便是阔气!他是国师和福家大小姐的儿子,怎能不阔气!让两个侍从等待,即添面子,也表现十足的真诚,更是让贫薄的姑娘摇摇欲坠!若不出意外,在客栈门外等待他们的将会是——”
上官透让开一步:
“姑娘请上马车。”
卓老板狠狠摇了几下手指,提高嗓门:“其实上官昭君最讨厌的便是马车!”
元初道:
“要坐马车吗?”
“不想坐?”
卓老板扯来一个板凳,重重堆在铺子中央的板凳上,再用力回头:“若这姑娘说不想坐,昭君姑娘会毫不犹豫爱上她!”
“不想。坐马车会错过很多东西。”
上官透眼露喜色:“那我们走吧。姑娘请先。”
“虽然他的外号是上官昭君,但是人们更愿称他为‘上官摧昭君’。他是风流公子,谁都知道。被他看上的姑娘更清楚,对他定有防备。当然,他当然也清楚这个姑娘清楚他的事实,所以该当如何是好呢?”卓老板又拖了一个板凳,堆在第二个板凳上,又一次用力回头,“——反其道而行之!”
元初和上官透在洛阳城里走着,引来满街人侧目。上官透习惯了此种目光,折扇还摇得分外惬意,指了指一个六角楼:
“那是古玩店。放在顶楼的东西均价值连城,所以姑娘从这看看,那有三十多个人看守宝物。”
“真的,楼都挤满了。”
卓老板再一次拖来一个板凳,再堆到原本的三个板凳上,再次用力回头:“真正伤人的鹰,不会轻易露出利爪!真正咬人的狗,不会在人前吠叫!真正的风流郎,不会在女子面前表现出他是个采花贼!相反,他会像一个温文儒雅不可一世的贵公子!这,便是笑里藏刀,反客为主!”
作者有话说我开学了,最近忙着收拾东西,写的会很少了。三号正式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