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到不像话。
唐晓翼在周围兜兜转转，看着明显有人经过的地方，不禁皱起眉头。
算上中途耽误的时间，他们跟这批人大概间隔了一天多到两天的时间。就算走得不是同一条路，这效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那些人真的只派了几个人来吗？
“晓翼，前面有动静。”洛基放慢脚步，耳朵直立，看起来小心翼翼。
唐晓翼握紧身侧的银藏刀，也听着对面人的声音。
“怎么，我以为你会告诉他呢？”蓝德被挑起了怒火，“要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他最提防的是你呢？”
小陶气得咬牙，偏偏又无话反驳。但气急攻心，一下子连注意到周围有人这件事都先放一边了，一把扯住蓝德的衣领：“你、说、什、么？”
蓝德似乎没料到小陶会是这副反应，先是一怔，随后又笑起来：“我说，秦初尧一辈子也不可能认你这个便宜儿子的，收起你那些无畏的想法！”
小陶的表情空白了几分，唐晓翼更是连银藏刀都松开了。
刀落地，两个人同时看向角落。唐晓翼自知被发现，也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小陶：“……”
蓝德：“……”
大概就是，在讨论一个人的时候，发现那人的男朋友站在背后，不知道听了多久这种心情。蓝德一时间百感交集，估计小陶也没在意是什么人。不，他那种性格就算早就注意到也不会说。
唐晓翼复杂地看着小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刚才说……儿子？”
秦初尧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不对，秦初尧早就死了吧？就算没死，第一次见到小陶时十七岁，那时候小陶看起来也挺大的……
唐晓翼：“……”贵圈挺乱啊。
小陶看着他，眼底的戒备显而易见：“你为什么在这里？”
唐晓翼简直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小陶话说到一半，就被蓝德捂住了。废话，再说下去这傻子就该把自己老底曝光了。
他捂住小陶的同时看向唐晓翼：“我记得我们已经把入口堵上了。”
“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唐晓翼收起心，决定暂时不考虑这么多，“你们也是来找乌尔达之泉的？”
是疑问句，但语气无比肯定。唐晓翼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思绪很乱，首先蓝德是那个组织的人，藏得还挺深。
其次，早已经死去的小陶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当年可是看着人变成废铁的。不过既然是机器人，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先前蓝德的说法……
小陶拥有秦初尧的记忆？仔细想来，他很多行为方式都像是秦初尧的复制版，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本质上还是一样，所以……他的生活技能全部都是从秦初尧那里学来的。
所以，他继承了秦初尧幼年的记忆，说不定是遇到他之前的。而初生的机器人，会根据雏鸟效应，将教会自己一切的人当作母亲一般的存在。
这样子就说得通了。
结合之前看到的披风……像是温莎的。
他突然想到秦初尧最后和自己说的话。
“记忆……”
一瞬间，仿佛都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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