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翼嗤笑一声，甩出刀打断秦初尧的攻击，又反手抓住它，秦初尧后退一步，刀锋堪堪划过他的发丝，散落的一撮头发在空中还没落地，唐晓翼又冲上来了。
“三年。”他俯在秦初尧耳边轻声吐出这两个字，湛蓝色的眼眸一暗，左手的匕首迅速转上，却被唐晓翼死死抓住。
“三年前我就发现了，你的惯用手似乎是左手。”他一挑眉，“怎么，复制人连这个也能复制吗？”
秦初尧以旧没有说话，靠在背后的那扇落地窗。希燕从门口冲来，看到这边僵持的人，咬牙就要冲上来。
背后却突然出现了人影。唐晓翼微怔，迅速把人拉开。
鲍勃破窗而入，踢碎了玻璃，碎片化作刀锋，即便被唐晓翼拉开，仍有一片划过秦初尧的背。
鲜血渐渐侵染开，鲍勃欲再次攻击，希燕扯住旁边的电话线将他扯开，缺难以掩饰神色中的焦急。
秦初尧却笑起来：“三年了，整整三年。”他甩出一把匕首，“你说三年都过去了，我能学到多少？”
唐晓翼的脸色沉下来。
“就像你刚才拉开我，你的下意识反应不会骗人。其实你――”
秦初尧顿了下，鲜血从背后蔓延到肩膀，本就黑色的西装显得更加刺目。
“根本就下不了手吧？”
“住口。”唐晓翼语调平静，用比刚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冲上来。
无论怎样，面对这幅神态，面对这张脸，甚至是面对这个名字。
你确定你能够没有一点动摇？这可是你离我最近的一次。
对吧，我的……
刀锋从他的脖颈见穿过，秦初尧翻了个身，从唐晓翼的背后刺去。
“不要恋战！”米白丝洛娃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大呼着提醒唐晓翼。
唐晓翼神色未变，刀脱手，从衣服里拿出一把短刀。秦初尧向前到一半的动作硬是生硬地转开，却来不及反应。
“你以为只有你会改变吗？”
他俯身刺向秦初尧，后者莞尔，忽而引起他心中的一点警觉。
子弹从面前穿来，唐晓翼终于知道他还带了别的武器。穿进他的身体，却神色未变。
防弹衣，甚至还是特制的。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手了。
秦初尧凝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简直像是俄罗斯套娃。然而唐晓翼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这边，鲍勃对上希燕丝毫不心慈手软，每一下都宛如毒蛇般凛利，仿佛眼前的是他的杀父仇人。
然而希燕却皱起了眉头，看着鲍勃的动作。不对劲，他一直往秦初尧那边靠，是打算去那边帮忙吗？
忽的，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紧接着神色大变，看向秦初尧：“小心！”
秦初尧还在和唐晓翼对刀僵持，忽而差距到旁边一股不妙的气息。
男人神色凶狠，从他的身侧袭来。面对突然间多出的势力，秦初尧来不及反应，短刀刺进他的腰间。
唐晓翼瞪大了眼睛。
秦初尧吃痛地收腹，一下子失去了和唐晓翼抗衡的能力，鲍勃却又一次转动了短刀。
“住手，谁让你插手的！”唐晓翼怒道，“你忘了任务吗？”
计划里，鲍勃这时候应该靠近米白丝洛娃，牵制住秦初尧的手下，局势不妙他自然不会继续行动。
秦初尧蹲下身，尽量护住要害，双手紧握那把短刀，刀锋划破他的手掌，鲜血淋漓，落在他的衣服和地毯上。
他吐出一口红血，转向希燕：“撤退。”下一秒，周围腾升起白雾，伴随着刺鼻的瓦斯。
鲍勃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桶了一刀，下意识地收手，便后退两步，陷入一片白烟中，再见不能。
等烟雾散去，原处已经没有人了。
只剩下带血的玻璃和拖了一道的血迹。
底下是海。
唐晓翼沉默了。
――
唐晓翼（看向鲍勃）：我跟我老婆调情，跟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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