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缩回手指,奇异的刺麻感在她指尖跳跃了好几秒才消失。
“手绳有问题。”风晴雪放下永欢的手,“拿剪刀来。”
赵公子赶紧递过来最锋利的剪刀。
对准手绳最薄弱的接口处,风晴雪“咔嚓”一刀剪下去,绳子没断,她的手指反而被震得生疼。
“你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小了?”敖炽上来拿过剪刀,狠狠一剪,绳子没断,剪子掰成两截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九厥指着手绳:“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条细细的黑影从手绳里钻出来,缠在你的手腕上。”甲乙淡淡道,“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何这女人会那么自信你永远也不可能甩掉她。”
九厥忙抬起手臂左看右看半晌:“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起来,就算没有甲乙的条件,风晴雪也要去一趟“花月假期”了。
九厥只有不停的人才可以随意戏弄,风晴雪可见不得其他人拿他当猴耍。
她大义凛然地站起来,目露杀气:“赵公子。”
“您要我跟您一起杀过去?”赵公子顿时激动了,“我这就抄家伙去!”
“不是,我是让你赶紧把晚饭做了,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门去。”
“哦……”赵公子忧伤的背影刚刚离开,风晴雪扭头问九厥:“你好像问过我这几天有没出门逛逛,然后才说出大事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厥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捋顺被永欢搞得一塌糊涂的思维,说:“你什么都没听说?”
风晴雪指着甲乙:“这个混蛋把不停搞的乱七八糟,我哪还有工夫关注这些?”
“到昨天为止,几个月时间,忘川已经有上百人自杀了,真是走在大街上都要随时小心有人死在你前面。”
“自杀?”风晴雪一愣。
“对!”九厥点点头,“我顺口还问了问百姓,类似事件居然层出不穷。所以才想着跟你说说啊。你看,每次一到年尾就不太平,想想大前年,想想去年,我这小心肝儿都发颤了,如果今年再让咱们遇上,我就真要去烧香了。”
“没有那么多坏事总让我们遇上。”敖炽接过话头,瞪他一眼,“再说,世界这么大,人类这么多,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结束生命,你别什么都往坏处想。”
“四个月,上百起啊!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敖炽语塞。
“四个月?”甲乙默默一算,疑惑地说,“花月假期就是四个月前开业的……”
“你觉得这跟他们有关?”风晴雪一想,又问,“你在忘川这么久,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也是刚从别的地方回来啊。人手不够,锦袖现在在别的小店里帮忙,忘川这边一直是我看着。反正这边没生意,我索性去了锦袖那边好几个月,这不是怎么想都不甘心,才回来找你吗?”甲乙赶忙解释道,“只不过这事未免太凑巧了。毕竟也只是一间相亲的,怎么想也不会跟人命扯上关系呀!”
“你和赵公子怎么也不跟我说?”风晴雪扭头问纸片儿。
“哎哟,您出去办事不在店里,我们哪里也不敢去啊,天天守在店里。您知道赵公子只爱看他的书,我也忙啊,就没留神外面……”纸片儿支支吾吾着。
风晴雪狠狠瞪了它一眼,回头对敖炽道,“把笔墨和纸拿来。”
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与事,似乎都渐渐被同一个东西穿到了一起——
花月假期。
九厥回头,望着沙发上甜梦正酣的“未婚妻”,皱眉喃喃:“沈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