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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德赫文】Never Down

德拉科站在客厅里有些不知所措,眼下这个情况,着实有些尴尬—— 

  格兰杰先生牵着女儿的手坐在沙发上,一边和赫敏说话一边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他,不,那不能说是打量,那简直是敌视,好像他抢了他们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格兰杰夫妇在厨房里忙着为女儿准备吃的,时不时朝这边偷偷瞟一眼,还在偷笑。 

  “呃……我先……”他说着,眼神向外撇了撇,赫敏点点头,于是他几乎落荒而逃出了屋子——格兰杰爸爸的眼神简直要吃人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举起了魔杖,嘴里轻念着咒语,给格兰杰夫妇的家施放守护神咒。幽幽的光笼罩着他们的家,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随后这光芒消失不见。 

  然后他带着些许的不自然,回到了客厅,在格兰杰爸爸探究的目光里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规规矩矩,划重点,嗯,膝盖曲着,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面,然后绷着肩膀。 

  “来,你们一定是饿了。”格兰杰妈妈端来两份食物,一份放在女儿手里,一份…… 

  格兰杰爸爸伸手去接,没想到自己老婆一个转弯,把另一份食物放在了德拉科的手里:“小伙子,你也吃点吧。” 

  WHAT???赫敏仿佛能看见自己爸爸有点小懵地表情里写着这个词,和满世界乱蹦的问号。 

  “爸爸,妈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知道我知道。”格兰杰妈妈偷笑着打断了女儿的话,换来了赫敏的一脸懵逼?她知道什么了? 

  “哎呀,你在信里和我们说过的嘛,你交了个男朋友!” 

  “可他……” 

  “哎呀行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格兰杰妈妈拉起女儿,将她往德拉科身边一推:“你快过去吧,你爸爸都把人家吓坏了。我说你,能不能把你那眼神收敛点!”她把沙发上那件没织完的毛衣丢在了丈夫脸上。 

  哦——赫敏想起来了,没错,自己确实是在信里和他们提过,只不过那都是战前很久的事了,为了和他们报平安,她写了一封信报告了她的近况,信中提及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并且承诺以后有机会一定带回家去给他们见见。格兰杰妈妈便将这句话理解成她交了男朋友。然而战争前几天,在哈利和金妮的建议下,为了保护爸爸妈妈不受食死徒的侵害,她只能选择清楚了他们的记忆。 

  “对不起小伙子,她爸爸脑袋有点问题,你别理他,吃饭吃饭。” 

  格兰杰妈妈的话受到了丈夫的强烈抗议:“我脑子没问题!你才有问题呢!” 

  赫敏尴尬地对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刚想解释,手却偷偷被他握住了,她有点惊讶地转过身来看着他,却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一点笑意,然后,她听见他对爸爸妈妈说:“很失礼我们回来得急,没能给你们带礼物,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这是承认了他是她男朋友?赫敏有点慌张,她盯着德拉科,用嘴型说:“你在干嘛?” 

  而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不要礼物不要礼物,你来了我们就很开心了。”格兰杰妈妈捂着嘴笑得像朵花儿:“哎呀,我们的宝贝女儿终于长大了,是不是爸爸?”见丈夫没有反应,她拿胳膊肘使劲怼了他一下:“孩子他爸!” 

  格兰杰先生有点吃痛地揉着自己的肚子,然后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赫敏有点哭笑不得。 

  “对了赫敏,你倒是说说?你们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妈妈在爸爸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咖啡。 

  赫敏嘴里咬着一小口三明治正在嚼,于是德拉科接话道:“是这样的夫人,嗯……学院临时决定放假一周,赫敏太想念你们了等不及明天,所以就连夜回来了。” 

  真能掰啊,撒谎不打草稿。赫敏喝了一口热牛奶,不动声色地点头表示赞同。 

  格兰杰夫妇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是想想反正这种事也没必要骗人(其实就是骗人哈哈哈哈),所以就信了:“噢,这样啊。你们从哪儿进来的?” 

  “呃,后门。你们后门没锁。”德拉科说。这时,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鬼鬼祟祟地往旁边挪动…… 

  “格兰杰——你这个愚蠢的老混蛋,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出去之前记得锁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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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什么?”这话是几乎从格兰杰爸爸和赫敏的嘴里同时蹦出来的,父女俩一个表情,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妈妈。 

  而妈妈是一脸的疑惑:“怎么了嘛?他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住一屋不正常嘛?再说,我们家没有别的房间可以住了呀?” 

  “难道不能你和女儿睡我去……行吧我也不想,难道不能他睡沙发什么的吗?”爸爸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德拉科,见鬼,他觉得这小子就是个人模人样,暗地里却准备连盆端的混蛋,想抢自己宝贝女儿,门儿都没有。 

  “你要我们未来的女婿睡沙发?” 

  “呃……妈妈,爸爸,不然可以把房间给他睡,我睡沙发……”赫敏小声地说。 

  “你让我允许自己的女儿睡沙发?” 

  “呃……”赫敏没话接了。 

  “好吧……好吧!”格兰杰爸爸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他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一字一顿的说:“你给我听好了,不许你碰她!你得给我保证!”  

  “……好的,我保证,先生。”德拉科答。 

  “时间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赫敏的房间不算很大,德拉科本来以为会看见满屋的粉色什么的,并没有。她的房间是白色的,很干净,不难看出格兰杰妈妈经常打扫。书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是小时候的赫敏和年轻时的格兰杰夫妇,小赫敏留着一头卷发,笑嘻嘻地露出自己的两颗小门牙,窝在爸爸妈妈的怀里,对着镜头比着“耶”地手势。一家三口沐浴在阳光里,背景好像是个什么广场,他看见了秋千和跷跷板。 

   “嗯……要不你睡床吧,我打地铺……”说着,赫敏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取出一床被褥,铺在了床边。 

   回头,看见他盯着那张照片看,她说:“那是我七岁时候的照片,和爸妈在家附近的儿童乐园照的。” 

  “你小时候挺可爱的。”德拉科说,他拿起了照片,指腹轻轻摩擦在相片里小赫敏的身上:“门牙挺可爱的。” 

  赫敏翻了个白眼,她小时候的小门牙像小兔子,格外突出,经常被小朋友取笑,哪里可爱了。她想。坐在了地铺上:“今晚应该没事吧?” 

  “嗯,我施了守护神咒,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家那边不需要你照顾吗?你就这么陪我回来了,你的爸妈怎么办?” 

  “我家的每个人都会用法术。你这里紧急一点。”说着,他放下了照片,弯腰一把将赫敏抱了起来,惊得小女巫条件反射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脸瞬间红了个透:“喂!你……”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勾起一抹坏笑:“干嘛?只是让你到床上睡而已。” 

  “谢谢……”赫敏红着脸低低地说了声,德拉科走回地铺坐下:“你自己的家,你跟我说谢谢?” 

  “唔,或者你想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行。” 

  “呀!你闭嘴——” 

  外面的夜沉寂,显得格兰杰夫妇家的灯光尤为显眼。 

  赫敏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有些烦躁地翻过来翻过去,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笑声,她绷紧的神经立马反射,“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是喝醉了酒的醉鬼在街上撒酒疯。 

  她如释重负,轻轻叹了一口气。 

  “睡不着?”德拉科从地铺上坐起:“放心,如果他们来了,一定会用咒试图破开守护神咒,会引起动乱的。” 

  “嗯……”赫敏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侧头看他:“不知道哈利他们怎么样了。” 

  “所以,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们。也许,也许这一次走了还会有下一次呢。”赫敏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她很小就离开父母独自去往魔法世界上学,长大以后又很少回家,但她非常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上一次消除他们的记忆是为了防止食死徒找上门来,而这次是真的要找上门来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使父母免受其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好父母。 

  德拉科陷入了沉默,他心里其实是有一个想法要和她说的,只是,这对于她来说有些残酷。于是他站了起来…… 

  赫敏感觉到自己的床一陷,再抬头时德拉科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嘴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赫敏敏感得听到自己门前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德拉科先不要说话。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垫着脚尖来到了门前,她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地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哭腔,然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句:“爸爸?” 

  “噗通!”门外传来什么重物跌倒的声音,然后是格兰杰妈妈的抱怨:“都说了让你别偷听!”接着,她隔着门板,听到了几声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德拉科在身后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赫敏有些无奈地回头:“抱歉让你见识到了这么神经质的父母。” 

  “不会,我的爸妈要是有他们一半可爱就好了。”少年故作调皮的眨眨眼。女孩破涕为笑:“叔叔阿姨听见你这样说会揍你的。” 

  “哦,相信我,他们绝对舍不得碰我一指头。” 

  “赫敏。”德拉科突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使得女孩看向了他:“嗯?”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话,可能非常残忍。” 

  “你说。” 

  “我建议你,再次删除你父母的记忆。” 

  ——女孩的笑意忽然定格住了,那笑弯了的眉眼逐渐僵硬,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惨白,她哆嗦着唇,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德拉科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一字,一句地重复:“再次删除他们的记忆。” 

  “不……我不能……我好不容易才和他们团聚……我……我怎么能……”赫敏的眼泪滚滚而落,滴在她的裙子上,滴在地板上,也如同滚烫的岩浆,一滴滴砸进德拉科的心里。她有些怔然地靠在了门上,表情是无与伦比的绝望:“一定可以有别的办法的……我,我可以把他们带回霍格沃兹,麦格教授会同意的,不然,我……我把他们送去韦斯莱夫人那里……不需要的,一定不会是需要删除他们记忆的……” 

  她的脸被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捧起,细长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德拉科叹了口气:“只有这样是最稳妥的方法,理智一点,好吗?他们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知道你很辛苦,接受这个办法并不容易。” 

  “决定权在你,赫敏,你的父母需要你正确的决定。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赶过来,你必须马上决定,坚持住,理智一点,好吗?” 

  赫敏沉默,却在无声地流泪,许久,她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停地抖,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德拉科试着擦了几次,却怎么也止不住,于是他抽出魔杖,对着赫敏念了句:“无声无息。”然后,他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现在,你可以放肆的哭了。” 

  赫敏大概出生这么久都没有这样痛哭过一场,她依在他的怀里,眼泪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头。她的嘴巴大张——却没有任何声音,如果有,想必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嘶喊。德拉科不停地摸着她的头发,不停地轻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许久,女孩抽抽搭搭地抬起手,轻轻将他推离。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德拉科会意,解除了他的消声咒,她的声音依旧哽咽:“我的叔父在拉斯维加斯,我会把他们的记忆删除,送去那儿投奔叔父。” 

  “解决完以后我们去韦斯莱那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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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彻夜未眠,德拉科也陪着她说了一夜的话。她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比如爸爸在她六岁的时候教她骑自行车,她差点摔断了腿;比如妈妈为了给她烤一个生日蛋糕用光了家里的所有鸡蛋;再比如,第一次去霍格沃兹那天,在车站里,妈妈哭的泣不成声的模样。 

第二天,赫敏想为父母做一次早餐,下楼却发现,父母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客厅里。 

“妈?”她轻声呼唤,下一次喊这个字,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赫敏,来吃早饭吧。”格兰杰妈妈回头,她的眼睛是肿的,母女之间的联系让赫敏惊慌地意识到,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 

 “妈……我……” 

“宝贝女儿,你这一次可不可以不要偷偷地就走掉啊?”妈妈说着,绷不住哭了。 

“爸?” 

“我们一早就猜到了。上次你也是突然就回来,然后你消失了两年。”爸爸招了招手,示意赫敏过去,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放在爸爸温暖的掌心里。“这一次,我和你妈妈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删除记忆。” 

赫敏的眼泪又一次滑落。她已经记不清这两天的时间她哭了多少次了。“你们……” 

“我们不知道你那个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求我们不要成为你的负担,你可以放手去做你自己的事。”妈妈说:“只是,你千万要记得来找我们啊……” 

“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爱她,保护好她。”爸爸对德拉科说。 

此刻,不管真的假的,德拉科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格兰杰夫妇与赫敏紧紧地拥抱,许久,他们放开了女儿,双双端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删除我们的记忆吧,赫敏。” 

赫敏站在原地,抽泣着,却迟迟无法抬起自己的魔杖。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与父母美好的回忆,她尝试着抬起手,却无法办到——她在从心底深深地抗拒这个举动,因为她知道,魔杖挥过,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她的父母将不会再记得她,她将会有很久不能再见到他们。她看着自己的父母,眼里是满溢的绝望。而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满满的理解和鼓励。 

  德拉科走上前,来到她的身后,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带领她将魔杖举起,然后—— 

  “一忘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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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趁着格兰杰夫妇没醒来之前,留了一份被施了“专言咒”的信,信上的内容,是让他们看完以后马上动身去拉斯维加斯找他们的亲戚投靠,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他们依旧会是出色的牙医,并且会在那里安家。 

随后,他们迅速离开了澳大利亚,前往陋居。 

到达陋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韦斯莱先生和乔治正在防护前守夜,以防食死徒的突然袭击。 

他们穿过闪着幽光的防护,直奔屋里而去。金妮扑上来与赫敏拥抱,询问她有关她父母的处境。得知她再一次删除了父母的记忆,小姑娘紧紧地抱住赫敏,什么也没有说。 

莫丽为他们做了点吃的,询问他们是否一切安好。 

“是的夫人,您这边如何?”德拉科咽下嘴里的面包,礼貌的回答。 

“暂时没事,我们在周围做了防护,除了一只野兔,什么都没有。” 

“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慢?”金妮说:“他们应该恨不得马上冲过来杀了我们所有人才对。” 

“他们需要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德拉科说:“不过应该也快了。随时都会来。” 

“去帮你爸爸将强防护。”莫丽对罗恩说。 

为了得到充分地休息,众人吃过了东西,于是早早地睡下。 

一天一夜未合眼,加上周折的劳顿,赫敏几乎是躺在床上就马上睡着了。 

睡梦间,她恍惚地听见有个声音在大喊:“他们来了——”那是大声咒的效果,她的眼睛猛地睁开,她看见窗户外闪烁着火光,于是她摇醒了金妮:“金妮,快醒醒,有情况……” 

金妮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这时,她们听见房门外一串杂乱的脚步:“哈利他们下去了!” 

两个女孩来不及想太多,马上冲出了房间—— 

陋居外,围着韦斯莱先生设下的防护咒燃着一圈火焰,火焰的那边,是一群身裹黑袍的人。袍子的帽檐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能看见半张脸。 

“你们是谁?”德拉科问。 

“哦……我亲爱的小叛徒。”这个声音赫敏和金妮不能太熟悉——就是那个狼人的!“你们的防护真的很牢固。但是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你们没有做防护呢?嗯?” 

防护内的大家面面相觑,只听狼人又说:“小泥巴种,你转移父母的速度倒是挺快,我们赶到时那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哦……不,但是在这里,你们有一个没做防护的地方。是的,你们几乎自己也想不到。” 

“你什么意思?”赫敏问。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听他这样说,可见自己的父母早已经离开了澳大利亚前往拉斯维加斯了。 

“你们这样聪明,一定可以想到的,是不是?乔治.韦斯莱?”他不答她的话,而是把话题抛给了乔治。 

这时,所有的黑袍人同时后退,转身,向着某个方向逃去。 

乔治的眼眸瞬间睁大,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越出了防护圈,向着他们追去。 

“你去哪儿?”金妮试图抓他一把,但是没抓到,只听见乔治的嘶吼:“弗雷德的墓地!!!” 

墓地——是的,没错,弗雷德的墓地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众人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尾随着乔治向着弗雷德的墓地追去。 

墓地,一片阴暗。当众人赶到时,黑袍人早已经在那儿了。 

“离我儿子的坟墓远一点你们这些愚蠢的混蛋-”莫丽几乎要发狂,她咬牙切齿地举着魔杖,亦步亦趋地往前逼近。 

“谁知道呢……”黑袍人中间,走出一个稍微娇小一些的人,那是个女人。从半张脸可以看到她涂着黑色的口红,留着齐脖的直发。她的声音嘶哑,好像冰窖爬出来的毒蛇:“把马尔福交给我们,我们就离开。” 

“做你的白日美梦!”莫丽咆哮着,毫不犹豫地驳回。 

“哦……那可就不太妙。”女人挥动了魔杖,魔杖射出一道绿光,“砰”地一声,击碎了旁边的一个墓碑。然后她把魔杖对准了弗雷德的墓地:“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个小叛徒的事了吗?” 

“你敢动那块碑,我会杀了你。”乔治的眼睛布满血丝,愤怒使他握着魔杖的手不断地颤抖。 

“那我就会在你杀了我之前捣毁这个红毛鬼的墓地。”女人笑了。“反正,我也不吃亏~” 

“你是谁?”罗恩强压住怒火与她沟通。 

“一位老朋友。”女人说:“哦不……我们应该不算是朋友。” 

“我过去,你马上离开弗雷德。”德拉科说着,准备向他们走去,却在经过乔治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他阴沉着脸,紧紧地咬着牙,咬得“咯咯”直响。他的手捏紧了德拉科的衣服,指尖和关节因为太过用力所以开始泛白。 

“放手,不然她会毁了弗雷德的墓地。”德拉科沉声道。 

“永远别想——”乔治这样说,下一秒,他的魔杖已经迸发出刺眼的光,“除你武器!”那光芒直击女人的手腕,随着她一声尖叫,手里的魔杖应声飞出。“杀了他们!毁了这个小杂种的墓地!立刻!!马上!!” 

激烈的光在两队人马中不停地纷飞,“砰砰”作响。那女人在狼人的掩护下快步向后退去。 

“粉身碎骨!” 

“昏昏倒地!”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混乱,乔治击倒了一名食死徒,却被另一名食死徒的咒语击中了手臂,金妮上前拖着他向后退,罗恩和赫敏将他们的攻击挡下。 

“神锋无影!”哈利释放一个咒语一连击毙两名食死徒,而这边,德拉科也击毙两名。罗恩与赫敏各击毙一名。就在大家即将分出胜负时,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了:“你们好啊……回头看看?” 

众人回头,只见她的魔杖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的嘴角勾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嘴里故意轻轻地说:“和你们的家人——说拜拜。” 

下一秒,她的魔杖猛地一挥,一道绿光破开了空气,“砰”—— 

“不——”莫丽大声地嘶喊,弗雷德的墓地在那一瞬间,被炸了个粉碎。 

“不……不……”乔治仿佛着了魔障,跌跌撞撞地推开前面挡着她的金妮和罗恩,早已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头发,他跪倒在地,头抵在干枯的草地上疯狂的咆哮:“弗雷德——!!!!” 

“撤。”女人冷冷地说,剩余的几名食死徒化成了滚滚黑烟,从地上升腾而起,飘散而去。 

黑夜重归,只留下莫丽与乔治的哭喊,回荡在幽静的空地上,金妮和罗恩纷纷跌坐在地,那一瞬间,韦斯莱家族充斥着愤怒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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