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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悸动

【德赫文】Never Down

尘土飞扬,那些原本服帖地沉积在地面上的细小尘埃,因为强烈气流的冲击在空气中弥漫。待尘埃落定,赫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弗雷德的墓地,那里原本应该是一块青灰色的石碑,那上面刻了弗雷德的名字和他的生卒日,那原本应该一尘不染。此刻,它变成了一堆碎石,那咒语的能量几乎使它变成了粉末。在那堆青灰色的碎屑中,掺杂着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莫丽嚎啕大哭着扑上前去,用手一捧一捧地将那粉末捧到自己的围裙里——那是她的宝贝儿子在人世间留给她的最后一丝慰藉。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我的弗雷德!我的儿子!”莫丽眼泪鼻涕横流,她把围裙的口袋紧紧地抱在胸前,毫无形象地放声痛哭,那拖着长音的哭喊,只让赫敏也觉得眼睛发涩。

弗雷德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大哥哥,也是一位很好的朋友,长辈。赫敏和罗恩经常吵架,每当她生气时,弗雷德总会搞一些小把戏来逗她开心。他身处家庭的贫困却从为此自卑,他给大家带来过很多欢乐。赫敏蹲下身,搂住金妮的身子,轻轻摸着她的头,以此借与好友崩溃哭泣的依靠。

乔治蜷缩在原地,他站起身来时身形高大,此刻几乎缩成一个团,流着泪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迸发出强烈地恨意。那目光如同十年寒冰,直直地射在食死徒消失的方向。他的手臂已经骨折,但心灵上的痛苦早已超脱肉体,与再一次失去弟弟的痛苦相比,骨折的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土中,他的嘴里死死地咬着地上的枯草,仿佛这样便能发泄自己的愤怒。

罗恩和哈利上前搀扶起莫丽,遭到了这位中年妇女强烈地拒绝:“不,我不走,我要陪着我的儿子,我儿子的gh,我捡不干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便是承受不住着巨大的打击晕死过去……

弗雷德的gh没有办法完全收集完整,那些轻飘飘地粉末有一部分已经混合在尘土里无法收集。德拉科简单地给乔治进行了一下手臂的处理,缠上了绷带。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任凭处置却一声不吭。他的目光有些呆愣,似乎还无法接受哥哥的坟墓被摧毁的事实。

他曲着那条打了绷带的手臂,坐在陋居门外,从半夜到黎明,又从黎明到黄昏。他一言不发食水不进让赫敏非常担心。金妮一直躲在房间里,哭着睡着,又哭着醒来。罗恩蔫蔫地,对桌上的饭菜提不起了兴趣。莫丽一夜之间鬓角生出了少许白发,她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弗雷德的新gh罐,虽然那里面的粉末已不再完整。韦斯莱先生在开会的时候连续走神遭到了责备,于是他摔了办公室里的杯子。

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摩比幻影移形来找德拉科,大致意思是马尔福庄园于昨晚也受到了袭击,夫人正在到处找他。于是德拉科先前一步返回马尔福庄园。

乔治终于在沉默的第四天时开口说话了。在赫敏把三明治和牛奶悄悄放在他身后转身想走时,他低沉地说了声:“我从未如此思念过他。”

赫敏来到他的面前,发现这个大男孩早已泪流满面。在这四天他没有说过一个字,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滴水,他的声音夹杂着哽咽,嘶哑又低沉。于是赫敏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我们都很思念他。”

“我哥哥是个伟大的混蛋。”乔治整个人在椅子上向后瘫了一点,把头靠在了椅子上:“我们说要一起经营笑话商店到八十岁,然后卖掉它去环球旅行。”他看着头顶的天空,今天的太阳有点刺眼,刺眼得他在泪水模糊视线之际仿佛看见弗雷德正在天上嘲笑自己哭鼻子。

“然后那个混蛋就这样先死了。好吧,这我原谅他,他是个英雄。我可以看着那块墓地就像看着他一样我可以和他说说话。”

“但是现在他的小窝被毁了——他活该,抛下我独自找乐子,休想自己安宁。”说着,乔治嗤嗤地笑了,他的眼里淌着泪,但是他的嘴角却在笑,末了,那抹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一抹狠毒:“我得杀了她。我必须。”

“我们都想这样做。”赫敏说:“但你不能自己去,那太危险了。你应该和我们一起。”

“那是胡扯。我现在这样还需要怕死?”

“可是你还有你妈妈需要照顾?”赫敏反驳道:“你不能丢下她去送死啊?”

“听着小姑娘,这个世界里总有什么是你想要去得到,就必须一定要放弃一些东西的存在的。罗恩和金妮会照顾妈妈的不是吗?”

“等等,乔治,我怎么觉得你已经准备好独自离开去报仇了一样?”赫敏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似乎乔治下一秒变会幻影移形走掉了一样:“你可不能?”

“谁和你说的?”乔治笑了,直起了身子,擦掉眼泪,刚才那个一脸阴郁的男人仿佛就不是他:“我看上去可不像个傻子吧。”

“虽然你刚才说的话确实挺像的。”

一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明天便是返校的日子,食死徒这次的袭击是提前借助安琪拉给了一个预警,在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回到了学校里的大家又开始了平淡的慢节奏生活。金妮罗恩作为副教练,与哈利一起培训魁地奇队员,赫敏没有课的时候便会抱着几本书过去参观,看累了就读会儿书,书看腻了再抬头看被鬼飞球追得到处跑的学生训练。

回到学校已经第五天了,赫敏一如往常抱着书在草地上看魁地奇训练,这也是德拉科没出现的第五天,在那之后。她有时常常会不经意地想起,那个铂金发色的少年此刻正在做什么。她明里暗里套过麦格教授的话,结果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另外,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安琪拉失踪了。

同寝的同学说,前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躺在被窝里,第二天早上,她就不见了。联系过她的家长,结果赫敏才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爸爸除了每个月拖猫头鹰带一堆金加隆回来,人基本不露面,信是她的教母接收的,相关的联系也是她的教母在做。

除了表示对她不负责任的父亲的鄙视,赫敏只能等着魔法部查搜失踪人口,但是报告已经下来两份了,却始终没有她的下落。她的行李还好好的摆放在寝室里,但是她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赫敏是非常忐忑的,在那之后,安琪拉失踪,她的脑袋瓜不得不把这件事和她的失踪归结到一起,那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撕扯着她的脑神经——以至于她不得不向庞弗雷夫人要了一瓶去除杂念的镇静药水。

第七天他终于出现了。带着一脸的疲惫,他站在教室门外,等着她的课上完。赫敏下课抱着书本低着头有些无精打采地往外走,一头撞进了他带着青苹果香气的怀抱。

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烟消云散,逐渐涌上心头的是好久不见的喜悦,以及对他毫无音讯的气愤。

小狸鼠气鼓鼓地拉着他一路走到了宿舍走廊,凶巴巴地冲他的寝室门一挥魔杖:“阿拉霍洞开!”黑色的木门应声而开,她又拽着他走进屋里,将他推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一边,许久,她才有几分不悦地开口:“所以马尔福先生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吗?”

“担心我?”德拉科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几分,看上去十分疲惫,小女巫的气就消了一大半,冷静下来后想想,好像自己没什么权利因为他好几天没出现就生气吧,那嚣张的小火苗刚燃起来就被这个想法给压了下去,于是她故作不在乎地说:“才不是呢!你不在你的课都要我来帮你代,我嫌累得慌。”

“我在与魔法部周旋。他们怀疑我暗中勾结食死徒,并且掳走了那个斯莱特林。”

“这不可能?魔法部的那群大拿官儿如果稍微长了点脑子就可以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赫敏一向是心性耿直,从伏地魔的事情开始她对魔法部就没什么好感,此刻一听见德拉科被魔法部追查,立刻愤愤不平起来。

“这么相信我?”

后者倒是对小姑娘打抱不平的样子非常受用。他细长的手指捏住领带的扣结,微微用力将领带扯松了些:“乔治怎么样了?”

“不太好。”赫敏摇了摇头:“他总是拿着和弗雷德的合照发呆。”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韦斯莱的二哥,叫什么来着?”

“查理。他回来了?”

“嗯。”德拉科从包里掏出一个青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啃了一口。

“水果不洗就吃,这可不像大少爷的做派。”

“得了吧,那点大少爷的做派不能让我活命。”德拉科有点自嘲地笑了:“马尔福庄园早已不如从前,哪里那么多讲究。”

“你倒是和以前变了不少。”

“哦?”少年的眉头轻佻地挑了挑:“说来听听。”

“比如不会和麻瓜坐下来聊天?”赫敏取笑道:“尤其是和我,小时候你简直是恨我恨得要死。”

“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可是答应你爸爸要好好照顾你的。”他笑,眉眼满是挑逗的味道。

惹得赫敏一阵脸红:“那是假的,不能当真。”

“嗯?”他若有所思地,手指轻轻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那要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欸?”赫敏瞬间怔住,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心底升腾起一片凄凉,她垂下眼,低声说:“别胡说,我是个麻瓜。”

德拉科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他在女孩的表情里读到了一分不满,三分冷淡,剩余的则是拒绝。她的话,证明着小时候他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他的眸染上得皆是落寞。他想,他需要为小时候的一切道个歉,于是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

“不用为这种事道歉。”赫敏的笑容有点苦涩。德拉科马上就意识到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慌忙开口想要解释:“我是为了……”

“对不起,我先走了,我……下午还有课……”不等他说完,赫敏迅速站起身,低低地留下一句,绕过了他来拉她的手,离开了。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自己伸出去的手上,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他有些颓废地坐回到沙发上,不停地思考哪里让她觉得不舒服了?还是哪句话说错了?“唉……”他叹了口气,倒在了沙发上,金色的发凌乱地搭在额前。他又是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思绪飘忽,在透过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里化成纷纷碎片,他的呼吸趋亦规律平稳,睡着了。

他需要有一个冷静的大脑来思考关于赫敏的事,所以他放任自己睡着。

赫敏捂着胸口,却抑制不住那如同震鼓的心跳。她的思想越来越混乱,失落夹杂着甜蜜,凄凉掺和着不知所措化成一波波滔天巨浪将她的思绪疯狂荡漾。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久不见会如此欢喜,为什么听到有人诽谤他会下意识地替他反驳,为什么无条件地相信他,为什么……为什么刚才他的话一出口,自己的脑海里会瞬间下意识地抗拒,是抗拒他吗?不,是抗拒他们的身份。

就连她自己也是打心里认定贵族巫师是不会被允许和麻瓜在一起的……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正常的……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簇拥而来,赫敏开始相信卢娜说的“骚扰牤”是真实存在的了,她的脑子里现在一定有很多“骚扰牤”。

她跑到了天文台下的阴凉里,大口大口地呼吸,她急需什么能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于是她有些慌张地伸手进去包里面掏,掏了半天,取出一瓶透明的药水。虽然知道庞弗雷夫人的药水一定非常难喝,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嘴巴里是怪异的苦味,思绪似乎停滞了几秒,当赫敏靠着这瓶镇静药水冷静下来,她重新搜索了自己的大脑,然后……愕然地发现一个致命的关键——这一切的一切,所有所有的情绪和不安,似乎都来自于……她好像喜欢上了那个铂金发色,浅灰眼眸的少年。

于是刚刚安定下来的思绪又一次崩裂了,该死——她有些懊恼地把空瓶子丢了出去,这玩意儿根本没用……她的脸因为这个想法急剧地发红,发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脑袋……喜欢上德拉科?哦不,这可不是她应该有的想法。

不能犯糊涂,不能犯糊涂……她用力的按紧胸口,以此来告诫自己,不能犯糊涂。

她安慰着自己,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对她的好所以产生的错觉。马尔福变了,他变成了德拉科,现在的德拉科可以对任何人都很好。不单单是你的,他将来会遵循家族的继承,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生一个或者两个孩子……不不不,赫敏,你又想哪儿去了,你给我冷静……她心里忍不住去想他以后结婚了的样子,他会穿着黑色的西装走向洁白婚纱的新娘,他会……不行,赫敏.格兰杰,想点儿好的,想点儿好的……

赫敏现在的心情,大概再去要十瓶镇静药水都不会管用。

以至于金妮偷偷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一向警觉地神经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嘿,赫敏!”小丫头俏皮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却把狸鼠吓得炸起了毛,原地一蹦三尺高。

“你怎么怪怪的?你自己嘟嘟囔囔什么呢?什么想点儿好的?想点儿什么好的?”

面对好友一连串机关枪似的问题,赫敏是一个都答不上来,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金妮……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我要帮哈利去海格那里一趟,取他下午魔药课要用的龙骨。你知道的,他最近被那些魁地奇的队员搞得焦头烂额,我听说我二哥也回来了,所以我主动帮他去啦——对了,你有没有事啊?没事的话,陪我一起去嘛?”

“那我们一起去吧。”赫敏扭头偷偷地呼了口气,还好金妮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不然,她可就惨了……

“我的老天爷,海格,哈利只叫你弄来龙骨,你却又搞来一条龙?”赫敏的声音拉着长调,她被这个大个子的作为惊呆了。

一年级的时候,海格曾经有过一个龙蛋,并且孵化出了一条挪威脊背龙,海格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萝卜,那小家伙生来嚣张一口火差点没点着海格的胡子。后面因为马尔福告密,导致海格失去了它,它被送往罗马尼亚放生。

如今,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搞来了一颗龙蛋,是嫌上次的教训不够嘛?“麦格教授要是知道你又搞来一颗龙蛋,她会发飙的。”

“不不不不不……”海格忙不迭地摆手:“这个小家伙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是查理送我的礼物。”

“乔治已经和麦格教授沟通过了,这个小家伙可以有我抚养长大。”

“但是海格,龙长大了可是很大的,你要把它放在哪里呢?”赫敏看着烧的通红的铜锅里那颗被熏得黑漆漆的龙蛋,咕哝着:“如果给格洛普作伴应该是个好主意。”

“啪”!海格突然一拍大腿,他有些兴奋以至于难以收拢他的大嗓门:“赫敏!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好主意!等我把它养大,就送去和格洛普作伴!”

呃……赫敏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也想不到以前那个麦格教授会同意海格在学院附近去养一头龙。嗯……她忽然有无可奈何地笑了,麦格教授从来就不是刻板的人,老邓布利多在职时她严谨遵守一个院长应有的规矩,在她结管霍格沃兹后,很多事情都变了,麦格教授是个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可爱女性,她的心思更为细腻,如此想来,同意海格养一头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噔噔噔噔噔……”铜锅里的龙蛋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冒着白色的烟,过了一会儿,抖动停止了,白烟消失了,一切都安静了。

海格看过去的目光充满了疑惑,这和上次孵化萝卜的效果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他把龙蛋从铜锅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丝毫的反应:“见鬼,我该不会给它煮熟了吧?”他把脸凑近那颗巨大的龙蛋,敲了敲:“嘿小家伙,出来见见妈妈????”

“咔咔咔咔咔……”

这声音吓得海格立马往后跳了一步,他可怜的小木屋几乎承受不住,房顶落下许多灰尘,吱呀作响,壁橱上挂着的几个杯子叮叮当当从钩子上解放了,噼里啪啦的摔了个粉碎。

“海格,快看。”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龙蛋上,只见那黑漆漆的壳上破开了裂缝,随着里面小家伙的挣动,那些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啪”地一声,一只小脚丫把壳踢出了一个小洞。

“这是挪威吊尾龙。”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有一头家族遗传的红发,赫敏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金妮的二哥,查理.韦斯莱。

“它生性温顺。”说着,他伸出一根食指,往那小脚丫上弹了一下。里面的小家伙似乎受到了提醒,越来越用力的挣动,终于“噼啪”一声,蛋壳碎成几片,一条褐黄色的小龙在原地转过了身。

它通体是一种褐黄色,眼睛大大的,尾巴上似乎长着一颗小肉球,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肉刺,它眨巴眨巴眼睛,对着大家嗷了一声。

“我的天它可真可爱。”海格嘿嘿嘿地傻笑,然后伸出手想去挠它的下巴,然后又把手缩回来了——他可不想再被一把火烧了胡子。有点讪讪地对查理说:“它不喷火是吧?”

“怎么可能?当然会的。”查理轻笑了一声,听见这话海格砸了咂嘴。查理接着说:“我说过了,它生性温顺。龙的大脑很复杂,但是又很简单,它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作父母。”

“那萝卜当初为什么喷火烧我?”海格说:“我可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人。”

“除非你惹它不高兴了?”查理伸出手,用指腹在小龙脑袋上的凸起里轻轻抚摸,小龙好像特别舒服,窝在原地乖乖的。“哦,萝卜最讨厌被人挠下巴。”

呃……海格当时就是挠了它的下巴。赫敏偷笑。没想到对神奇生物那么了解得海格也有吃瘪得时候。

这时,那条小龙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她。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它朝着赫敏爬去,然后蹭了蹭她垂在桌边的手。查理转身:“看来,它好像更喜欢这姑娘当妈妈呢,海格。”

“那可不行,”说着,海格伸手把小龙捞在手里,学着查理得样子摸它的头,跟它强调:“我是妈妈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嘿小博罗,嘿小朋友……”

博罗是他给这小家伙取的名字。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等下哈利就得上课了。”金妮把角落里的龙骨全部缩小,装进口袋,与二哥告别,然后与赫敏离开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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