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颜远相思苦

鬼厉和野狗出了焚香谷，小白正在谷口等着他们，原来鬼厉救野狗之时小白用隐身避过所有人先出了谷，以免再遇云易岚再生事端。

小灰看到小白兴奋地从鬼厉肩头跳进她怀中，不知怎的，小灰异常喜欢与小白相处，许是因都是有毛的，只见小白笑道：

“小灰，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啊。”

小灰则是“吱吱吱”回应。

小白逗玩几下后转念对鬼厉说道：

“接下来要去哪里？你可想好了？”

其实鬼厉也未曾想过，他现在真是走一步算一步，皱紧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我不知道，我想先带碧瑶去她最喜欢的地方再做打算。”

小白不再追问，她明白再问下去也只是让他徒增伤感罢了，她只管跟着鬼厉。

焚香谷中，田不易，云易岚，普方联手修复结界，之后回的殿堂主持这次的利失，林惊羽等人已为萧逸才疗好伤，让他休息，兽神的法力无边若迟一步恐怕萧逸才早已命丧黄泉。

“如今魔教重创，我想短时间内不可能重振旗鼓，鬼王也重伤，四大门派也烟消云散。如今就剩鬼王宗死死支撑。”

田不易挺着稍胖的身体说道。这次修复结界可谓是下了血本，功力消耗有些大了。

“如今也不知鬼王是生是死，或逃出十万大山或丧命于此。”

“田师兄说的是，我焚香谷也已是千疮百孔，上官师弟为了不被控制让询儿杀他，此刻玄火鉴还在鬼厉手里。”

云易岚痛苦万分，不知该如何，便赞成田不易的说法说道，

“不过正魔之间的恩怨不会就此而消迩。”

“我看鬼厉已被心魔完全控制，他心中的执念太深。”

普方是何等阅历，怎看不出来，虽一直沉默，却还是默默观看着鬼厉的一举一动，普方心中叹息，他曾是仙门有望的少年，却堕入魔道，还是普智师兄亲传弟子，可惜。

“师叔，放心吧！他控制得很好，只是想复活碧瑶姑娘而已，没有什么野心。”

阿相看着普方言明，普方认同的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过错，没能教导好他，也没护好他。”

田不易自责，想了想还是先看看师侄们，转身对他们说道：

“你们可有事？”

“师父，弟子之前受的伤已无大碍，小凡之前替我们夺解药，多次救我们于水火。”

宋大仁是仁慈之人，同他的名讳相同，他神色有些苦闷，叹道：

“师父，他还是他，善良之心从未变过，也不像江湖中传言的那样杀人不眨眼。”

“没有他，我们恐怕攻破鬼王。”

李洵从里面走出来说道，一向不喜欢鬼厉的他今日为鬼厉说话，曾书书等人也是有些诧异看过去，李洵闪了闪解释道：

“没错，我是不喜欢他。不过就事论事他确实帮了我们大忙。”

休息两日后他们各自离去，回门派去了。陆雪琪，林惊羽被曾书书生拉硬拽拉去了瑜都，说是瑜都有事，田不易准了他们，反正现在青云门事少，让小辈们放松未尝不可，而宋大仁则言家中尚人等待便跟着田不易回了青云门。

鬼厉他们也到了瑜都，瑜都还是和当年一样，繁花似锦但比那时更繁荣些，想来曾书书管理得不错，井井有条，老城主眼光果然不错。鬼厉看着来来往往的街巷，想到初来这里时的情景，回头看已成过去。

太多无常无情，世间沧桑便是如此吧！

来到山海苑，再次勾起那时那刻的回忆，小白想要他静静抱着小灰叫上野狗离开了，逛街去了。

“喂喂喂，这花开得好好的，你干吗把它给折了呀？”

“我把它折了是它的福气，你个笨蛋，你懂什么呀？”

“你的武功怎么还是那么差呀？”

“……”

又仿佛看到了这一幕，思至此，不禁让他晓得真是悔不当初。

“碧瑶，我带你来瑜都了。”

鬼厉从怀里取出伤心花，碧瑶在伤心花里，看着它说道，

“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回应他的却只有“呼呼”的风声，他走到内院，注视着这里的一切，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来阻止魔教夺天书，第二次是来寻复活之术，第三次则是如今，只是路过。

他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去了当年与碧瑶去过的地方，中秋戏台，万毒门墟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令人感叹罢了。

这天，他决定离开瑜都，不料在门口遇到青云门的人。他们原本也是来瑜都最繁华的地方——山海苑，这山海苑是阿相名下产业。他们也是没想到会遇见鬼厉。

“鬼厉哥哥。”

小环从曾书书旁边跑过来，对鬼厉喊道，

“鬼厉哥哥，你是要走了吗？怎么来了瑜都也不来找我们？”

鬼厉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觉得时光荏苒，没想到时光的流逝，一切都改变了那么多。

“既然来了，就喝一杯。”

曾书书上前试探道，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还不给我面子？”

“对对对对。”

阿相左右看了看附和道：

“走，今日就由我请客。”

几个人心照不宣，一旁的陆雪琪还是那般，白衣蹁跹，手握天琊蓝剑，不苟言笑的她此时也淡淡一笑。

曾书书他们几个把鬼厉再次拉进屋里，他们环桌而坐，桌上抬上了桂花糕，以及山海苑的一些点心。

鬼厉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若有所思，他记得桂花糕是碧瑶最喜欢吃的。自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过一句话，这与十年前唠叨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曾经在一起话最多的是他，出主意的也是他，如今出主意虽说是他，不过话却变少了，甚至没有。连个笑容也是难得一见。

那些繁花似锦的哀伤终成过往，将在多少人心中留下荡气回肠。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与你们坐在一起，除非……”

沉默许久的鬼厉突然说道，

“除非有一天……”

他没有把话说完便起身欲离开，不料被小环喊住：

“鬼厉哥哥。”

所有人都站起身，等待他的答案。只见小环焦急地问道：

“鬼厉哥哥，你要去哪里？连坐一下也不行吗？”

“碧瑶还等在我。”

鬼厉侧眼看了小环一眼，

“我不能让她失望。”

语毕转身离开。

“站住。”

林惊羽一直没和他说一句话，静静地在一旁坐着，突然叫了一声，鬼厉怔了怔。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一次次复活碧瑶不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天命难违，张小凡，你醒醒。”

“是与不是试试再说。”

鬼厉冷冷说道，

“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

陆雪琪起身淡淡问道：

“这么做值得吗？”

“这世间没有值不值得。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复活碧瑶，你们管得了张小凡却管不了我。”

鬼厉快步离去，小白野狗已等他许久，这是他们约好的，鬼厉从来不会失信于人，不管如何都会按时做到。

这几日鬼厉满脑子都是碧瑶，碧瑶一身碧影总是出现在他眼前，可谓是红颜远，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