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感觉自己在慢慢下落，同时她也从湖面上看见自己此时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红乎乎得一片，还怪吓人的，对比之下，就只有自己手上的石头镯子是有些发亮的。
雷德“喂，小东西，你和这只兔蛾的关系不错嘛。”
雷德地突然出现在程衍身边，有模有样地弯下腰看着趴在程衍蝴蝶骨上的小兔子，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下巴。
程衍“？”
雷德“呜哇，你不会不知道兔蛾只有和寄主关系超——好的时候才能长出翅膀吧？”
雷德长大了嘴巴，夸张地说道。
嗯........的确刚刚知道。
不过........寄主？
雷德“要不然......我来帮你把它弄下来？”
雷德凑到程衍跟前笑嘻嘻地看着她，扬起的笑容差点就让程衍不自主地跟着他走，不过也只是失神了一瞬，回过神来就摇了摇头。
反正是梦，梦里死了还是活着对我来说都一样。
不过幸好不会讲话，不然自己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喊“雷德学长”“祖玛学姐”“嘉德罗斯学弟”这种话吧。
雷德“............”
雷德的嘴角在程衍摇头的时候就巡视下拉到齐平，然后语气也不再轻快。
雷德“毕竟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所以总想给你一个安乐死。”
雷德“反正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罢雷德看向嘉德罗斯和格瑞打斗方向看过去，可以明显地看到格瑞稍微落于下方。
雷德“知道为什么格瑞落于下方吗？”
为什么？
因为我？
程衍脑子里懵懵的，格瑞赢不了难道是因为她？
雷德“答对了！——”
雷德“因为你是烈斩之灵呀，元力武器可生灵，武器脱灵削弱，含灵强化。”
雷德说完之后，托着腮帮子看着程衍，有扬起了之前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哼起了小调。
他似乎很喜欢让别人做选择？
程衍歪了歪头，没有继续回答雷德的话而是在雷德一脸果然如此的看好戏地表情下，直接飞向格瑞。
嘉德罗斯“闪开，渣渣。”
嘉德罗斯在和格瑞打斗的时候余光看见飞过来地程衍，金眸一沉。
嘉德罗斯“格瑞，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强而有力地气旋被嘉德罗斯翻转棍棒的动作接二连三地向格瑞席卷过去，及时格瑞已经因为无法躲避而摆好了格挡姿势但预想中的灼伤感并没有降临。
格瑞“！”
格瑞看着烈斩整个刀身都泛着绿光，呼吸突然间停滞，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笨蛋进去了。
他感受得到。
他感受得到每次狠而准地对上神通棍的时候烈斩的刀鸣，感受得到每次格挡的时候刀柄的震颤，也感受得到独属于烈斩的感觉。
“咔嚓”
一声轻响，大罗神通棍和烈斩各自都碎成了两半。
嘉德罗斯“格瑞，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嘉德罗斯轻阖上眼睛，一步一步从格瑞身边经过再走向远方。
雷德“嘶——都碎完了，估计活不了吧？”
雷德“欸老大！任务完成！——”
吵闹声由近到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格瑞转身，朝寒冰湖深处走过去。
空气中夹杂着风声，似乎还带着他轻轻的叹息声。
因为感受不到疼痛，就任凭自己的私心乱来，哪怕毫不负责地牺牲了也只是抱着把人生当做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这样的想法肆意离开吗。
这样短暂地让冬天温暖了一下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冬天愈加寒冷。
格瑞“笨蛋。”
格瑞握住已经不再震颤的烈斩，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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