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跟在宫羽衣身后,向着青州走去。遇见国师,只是一个意外,他失去了羽然的下落之后,原本还有阿诗勒隼在身边,只是他留在东陆不过两日的光景。就被他的养父催着要回到草原之上,好歹临走时定下了东陆与阿诗勒部的婚约,是个很温柔腼腆的小姑娘,然后两个人就分别了。
他要去找羽然,而阿诗勒隼身不由己,只能先回草原之后再做打算,只是半路上遇见了一伙反叛军,穿着秦王府里衙役的衣裳,实际上却是太子的余部,他一时不查,被人发现了身份,要杀他灭口,危机时候被国师救了下来。
只是国师听说羽然被一个带着长刀的人带走了之后脸色一变,也是,连他们这样对羽族一无所知的人都听说过翼天瞻的名字,何况是出身羽族的国师,只是看她的脸色,似乎很不愿意羽然被翼天瞻带走,想着他们曾经的那个猜想,阿苏勒脸上的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国师是想要丢下他的,只是他不同意。不论实际情况如何,在世人的眼中,羽然就是自己的世子妃,他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妻子独自苟活,只要有一点的消息在,他就会不断的追查,一直到找到他的妻子为止。何况,当处羽然也从来没有在赤牙的手下放弃过他。
他身上的血脉是一个很好用的武器,来东陆不久,东陆的帝王,前太子和秦王都找了他,目的就是为了他身上的这个一旦狂暴就有可能会要了自己性命的血脉,为的就是他一旦爆发之后可当万夫之勇。耗费的是自己的性命,做的却是他们的刀,谁会放过自己这样一把锋利的刀,哪怕是国师。哪怕她不想用这把刀,也不会希望刀尖对着自己。
这一路上国师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疑惑,她看上去对青州很是熟悉,却神色始终不耐,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催促她一样,有时候晚上还会看见国师对着飞鸟说话,看上去就是在让鸟儿传递消息一样。虽说与人也有飞翔的能力,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羽人可以让飞鸟而他们所用,但是国师的样子实在是真切,叫他心中生疑。
“到了,这里就是青州,再问世子一边,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前往青州,羽族对于人族而言,可没什么对于的耐心,即使你是羽然的丈夫,也只在我这里有些用处,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名头半分用处都没有。”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说得太过于直白,又缓慢地换了一种说法,“青州不欢迎人族,进去了之后,你里面的消息也基本上传不出来,要是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你的身份没有半点用处,如果你还是要进去的话,就走吧。”
阿苏勒笑了笑,他看着国师的好意,“国师说笑了,我是羽然的丈夫,自然是要夫妇一体的,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我,阿苏勒又怎么会轻易丢下她。何况,谁说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是还有羽然会帮我吗?”
他笑了笑,胸口处的铃铛似乎在发烫一样。这是他新婚之夜唯一一件从羽然身上取走的东西,看着那上面已然只剩下一颗的小铃铛,小心翼翼地将她摘了下来。
铃铛响了,是羽然来找他了,他就要赶紧出来,迎接老大,怎么能躲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