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你是我最听话的孩子,我想你不会像茯苓一样背叛我的,对吗?”
面对着嗔宇站在殿门口看过来的目光,距离有些远,臣夜有些看不清楚嗔宇的神情,只是那种阴暗黏腻的压迫感跗骨之蛆一样,臣夜忍不住垂下眼睛,遮掩住自己眼中的神色,“自然,臣夜的命就是师父救的,臣夜,永远不会背弃师父。”
“希望如此。”
一直到嗔宇的身影消失,臣夜都没有抬起头来,他总觉得那样的黏腻的感觉还在自己的身体上萦绕不去,这样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恶心,也让人忍不住去揣测,茯苓和嗔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知道之前他和茯苓不是没有发生过矛盾,比如说谁才是冷泉宫宫主之下的第一人,好几次也到了快要将对方打死的地步,嗔宇总是一个人打一巴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展示出来对茯苓的杀意。
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一声奇风有关系。只可惜这里的两个人没有一个给自己解答,至于茯苓说的皓月殿,臣夜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意,怎么可能会是皓月殿,毕竟皓月殿可是石族的藏风跟着皓月殿殿主梵越一起建立起来的,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的话,那被藏风,被石族杀死的那么多的白泽族的人算什么。
他那么多年所受到的折磨,又算是什么。
哦,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消息,毕竟,他猜到了皓月殿殿主大概是现在并不在妖族,想要师父不会介意在这个时候对敌人的势力来上一些轻描淡写的麻烦的,而他,讨厌石族,讨厌藏风,在冷泉宫也是明明白白的一件事情。
这时候臣夜还不知道他的对手茯苓和他有着一样的烦恼,只不过仔细论起来两个人的情况还不一样,毕竟白曦是认贼作父,帮着贼人杀了亲夫,而臣夜在和梵越的关系里,他没什么对不起梵越的地方,反倒是梵越给了奇风的仇人庇佑,算起来,是梵越对不起奇风才是。嗔宇直接将白曦拐了过来,但臣夜,总归是在石族手上被嗔宇救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嗔宇的野心总不会有什么变化,皓月殿殿主不在,皓月殿不就是一块大肥肉吗?
而知道一切的茯苓显然也没什么给梵越帮忙的打算,且不说她现在还在人间,根本不知道臣夜的主意,就算是她还在冷泉宫,对于臣夜和梵越之间的关系也只能说是一团乱麻,说起来臣夜报仇总没错,还不能去找找麻烦吗?再说了,就算是在幻境里,她对梵越也只是爱屋及乌,但如今知道梵越就是天启,白烁就是月弥,她难不成还要对一个吊着自己妹妹数十万年,还曾经为了其余的女人想要自己妹妹姓名的人表示喜欢?
为救上古,可以牺牲众生,但,月弥也是众生之一,他已经放弃过月弥了,就也别说什么失去之后忽然就开始后悔。不如他只是梵越,好歹这一世,还曾经坚定站在白烁身后,而不思月弥一辈子,也只有一个旧友的称号,最后看着他为了心上人,放弃阻止混沌之劫的到来,想要让众生为他的爱,延续是哪个那么几天几个月的寿命。
她眼下只是在为难,要如何才能按照原定的发展走下去,让白烁集齐无念石所需要的五念,好彻底将魔尊封印起来,让重昭这辈子,只是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