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和白烁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一直没有回来，白将军还是第一次和白烁分开这么长时间，即使有白曦和白景陪在身边，心中还是难免挂念，对白曦和白景也是愈加关怀。
只是没等来重昭的回来，反倒是先迎来了另一个人。茯苓看着眼前的臣夜，下意识先看向他手边，空空如也才放下心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是他让你亲自带着冥毒来屠杀宁安城呢。”
臣夜看上去不是很好、之前即使嗔宇并没有怎么将他放在心上，自己又是个行动不便的，但冷泉宫的人也没谁敢在嗔宇发话惩罚他之前对他做些什么，冷泉宫的茯苓妖君是杀人不眨眼，难道臣夜在外面的名声就很好听吗？
臣夜看着茯苓，一双眼睛漆黑，加上他一身黑衣，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仔细看过去衣摆的位置还有些泥泞，看上去像是个怨鬼一样，“樊越，到底是谁？”
茯苓一愣，“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吗？我不觉得皓月殿殿主都不在，按照你的实力，查不出来樊越的身份。”
他却笑了，“是啊，我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吗？那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石族的，谁？”
茯苓想起来了臣夜和石族之间的瓜葛，上辈子樊越就一直在兄弟和弟弟之间徘徊不定，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作出决定来。可臣夜才是受害者，藏山是加害人，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樊越有什么关系，他两个都想要，最后两个都得不到。
何况藏山的行为，不当死吗？只因为他是皓月殿殿主的兄弟，是樊越的兄弟，那些过往的受害者找上门来的时候仇恨就应该一笔勾销？那她现在就去劝臣夜杀了那些在收集五念的过程中会死的那些人，要是被找上门来，就说臣夜已经知道错了，樊越能原谅自己的兄弟杀人，应该也能原谅自己的弟弟杀人吧。
还是说如果是个陌生人找上门去，樊越也不会想要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他潜意识里觉得臣夜是他的弟弟，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可以代替弟弟牺牲？反正在这个故事里，茯苓毫无理由站在臣夜这一方，到底也是冷泉宫互相挖坑也一起长大的交情。
“怎么，想去找藏山复仇，结果发现他身后站着的，居然是你的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杀了藏山，这样在他的心中，你永远只会是一个需要关心照顾的弟弟，而不是让他左右为难的故人。臣夜啊臣夜，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你居然还有做懦夫的潜力。仇人就在你的面前，有什么值得犹豫的。这么多年，你不是也没有哥哥，只有仇恨陪伴着你。”
好一句左右为难的故人，可不就是左右为难吗？臣夜脸色更是漆黑，立刻回道，“不需要，我的仇，我自己自然会报。”
不管是想要帮他的，还是想要阻拦他的，他都会亲手解决。那些石族人狰狞的笑，那些石族小孩丢到自己身上的石子，那些他做梦也不敢忘怀的事情，自然需要他自己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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